陆静宁刚想要说些什么,可刚一开口就吐出一口黑血出来。
“陆将军,你怎么了?”
“陆将军,你有没有事!”
她最后模糊的印象就是周言着急的神色。
等她再次醒来时,发现整个人被绑在床上,满殿药香。
“我…”陆静宁开口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想要张开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陆将军,你醒了。”周言一直在她床边守着,陆静宁的手只是微微一动。
周言就立刻被惊醒,当她看见陆静宁已经醒来时,神色忍不住浮现雀跃。
陆静宁努力挤出一丝虚弱的微笑,然后眼神看了看自己被绑住的双手双脚。
周言连忙解释:“陆将军,你别担心,这是太医担心你会以为天花痛痒难耐,抓了以后留疤,这才暂时绑住您的。”
陆静宁觉得很奇怪,她自己就会医术,可偏偏也能察觉到她这场病来的怪异。
她身上的病绝非是简单的天花症状。
陆静宁对着周言沙哑艰难的开口:“出…去。”
虽然声音极其微弱,但周言看着唇语也可以猜得出陆静宁想要说些什么。
“不,我不出去,将军,你身上的病来得怪异,我要留下照顾您。”
周言
打来一盆热水,小心点照顾擦拭着陆静宁脸跟身子。
陆静宁心中感动,她没有想到在自己最艰难最落魄时,竟然是自己从未放在眼里的周言不惧被传染的风险执意照顾她。
陆静宁只是醒来一会,身体就支撑不住,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殿外。
云翳打算强闯进去,却被华夫人带人给拦住。
“放肆,你这个逆子,为了一个女人,竟然不要命了,母亲只有你这一个儿子。”
“要是你出事的话,你让母亲怎么办?”
华夫人拦在殿门口。
云翳沉着脸:“母亲,小宁是我唯一爱的女人,她不是别人,求求你了,就让我进去照顾她吧,哪怕看她一眼。”
华夫人气得头昏昏沉沉:“云翳,陆静宁里面有太医照顾,有周言照顾没事的。”
“若是你真的想帮上陆静宁的话,就该勤勉处理政务。”
无论如何,华夫人都不会让自己唯一的儿子去照顾染病的陆静宁,要是云翳出点什么事,这让她这把老骨头以后怎么办?
云翳却不管。
“母亲,我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朝廷政务。”
“我就知道静宁如今在危险之中,我要去救她,若她有事,我就跟她生死与
共。”
云翳执意要闯殿,华夫人见自己的人快拦不住自己这个儿子,直接抢过身边侍从手中的一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
“云翳,你现在要是去照顾陆静宁的话,那母亲就死在你的面前。”
“母亲。”
云翳流着泪给华夫人跪下:“母亲你别这样。”
华夫人恨得磨牙:“云翳,母亲生你怀胎十月,何其艰难,可你现在却连陆静宁连命都不要。”
“反正你都要死的,还不如母亲先死,也省得让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
云翳实在没有办法,纵然他再爱陆静宁,但都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出事,他最终妥协了。
“母亲,你把剑放下,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不去照顾小宁了可以了吧。”
得到了云翳都承诺,华夫人却依旧不敢把剑放下:“不行,我还要你跟母亲回去。”
“母亲,儿子只是想在殿外守着她,难道就这么小小的心愿,你都不可以满足我吗?”
“不行。”华夫人的声音强势:“云翳,你不愿意听母亲的话是吗?那母亲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华夫人作势要持剑割喉。
“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现在就走。”
云翳什么都做
不了,他只能大声吼着来表达自己的怒火。
陆静宁这次染上的天花之症来得太过异常跟棘手,哪怕是服下了可以治天花的药后。
她的病也依然没有好转,一天十二个时辰,她八个时辰都在昏迷之中。
周言丝毫无惧陆静宁身上的天花。
在他看来就算被陆静宁传染上了又如何,只要可以陪在她的身边。
陆静宁昏昏沉沉时,看到的都是周言在忙来忙去。
她想要是自己可以好转,一定好好报答周言。
想到这里,陆静宁又缓缓睡了过去。
周言本来准备把药端给陆静宁喝,可不知为何,脑袋里昏昏沉沉的。
他把药放在桌子上,本来只是想靠着桌子休息会,可倏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在他彻底没有意识时,席北慕一身白衣出现在陆静宁的房间里。
他袖中的小花蛇一看见陆静宁,就忍不住探出头。了,却被席北慕按了回去。
席北慕清冷的神情在看到陆静宁脸上还有身体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天花,他的心中一阵心疼。
他擅毒,自然明白陆静宁身上的病是中了别人的套才染上的天花毒。
席北慕用匕首划开自己的手腕,将显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