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宁眼中的泪水打湿脸颊:“席北慕,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带着我的那份人生好好活下去。”
“不。”席北慕着急之下,竟然用身体里的内力强行突破穴道。
“我不会让你死的。”
席北慕慌忙来到陆静宁的身边,将她肩头上的衣服一把扯下,露出被飞镖扎中的伤口。
“你想干什么,席北慕!”
“你不能为我吸伤口上的毒,你会死的,这一点都不值得。”
席北慕没有丝毫犹豫,俯身低头用嘴巴将陆静宁伤口上的毒血一点点的吸了出来。
陆静宁红了眼眶。
这一刻她竟然生出了一种自私的念头,她希望席北慕可以永远失去记忆。
这样她就跟可以席北慕永远平静的生活在一处,不用再回到以前那种剑拔弩张中。
席北慕将陆静宁背上的毒血全部吸出来后,他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地上,无尽的痛意从他的心脏传来。
他要死了吗?
席北慕侧眸看向陆静宁。
不知为何,他明明就已经坦然接受了自己马上要死的事实。
可真正快要到了濒死的时刻,席北慕心中还是有些遗憾。
早知道自己这么快就要死了,他就应该多珍惜跟陆静宁
在一起的时间。
“陆静宁,你能不能看在我快要死了份上,答应我最后一个请求?”
“可以,你说什么请求,我都答应你。”
陆静宁哭的泣不成声。
席北慕努力挤出一抹苍白的笑容:“在我死后,陆静宁,请不要休了我。”
“如果人死后会拥有灵魂,那么我希望,我灵魂的终点会是你。”
“嗯,席北慕,我保证,我以后一定不会休了你,你一定要撑住。”
陆静宁的瞳孔里翻涌着痛苦跟悲伤。
席北慕闻言这才放下心来,他的心脏越来越痛苦,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走到生命尽头时。
陆静宁切从席北慕的身体里看出了端倪。
她从头发取下发簪,轻轻在席北慕的手腕上扎出一个小口子。
“太好了,席北慕你不用死了。”
陆静宁犹如走到绝境之人发现了唯一的光芒。
她没有想到席北慕竟然刚好对阿兰若修习的这些蛊毒有了免疫力。
席北慕眼皮越发沉重,他仅撑的意识在听见陆静宁的声音。
想到不用逃过一劫,以后还可以见到陆静宁,他的心中忍不住泛起庆幸。
总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陆静宁了解阿兰若,她的这个师姐终
会找到这里。
席北慕在休息了二三个时辰,精神也好的差不多了,他思考着阿兰若的话。
“陆静宁,如果你并没有杀阿兰若的父亲,那么我倒是觉得那个叫塔莫的男人十分可疑。”
“我也觉得。”陆静宁抓狂的攥紧自己的头发:“我还是想不通,阿兰若怎么能嫁给一个曾经想要用无耻手段伤害她的人。”
席北慕沉吟片刻:“塔莫跟你师傅的关系很好吗?”
“也不怎么样。”
陆静宁“叹”了口气:“我听苗寨的其他村民说过。”
“当年塔莫的父母就是为了救我的师傅,才会双双命丧黄泉,所以这么多年。”
“无论塔莫犯了什么错,阿兰若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师傅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蛊王是什么?”
席北慕问出了这整件事情最关键的一点。
“苗寨重蛊术,阿兰若的父亲是苗寨的大祭司,蛊术更是了得。”
“由他培养的蛊王,是很多下蛊的人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东西。”
“正如塔莫所说,就算把蛊王卖了,这对达官显贵来说也是无价之宝。”
陆静宁眼底泛起疑虑:“我记得当初走的时候。
我就是跟师傅告
了别才走了,为何阿兰若现在却口口声声说是我杀了她的父亲。”
—
而苗寨内。
阿兰若正在给塔莫治伤,两个儿子则是在一旁玩着叠纸船的游戏。
塔莫恨的磨牙。
“明儿个我就带上咱苗寨的人把这座大山翻个边,我就不信了,就这样还找不到陆静宁。”
塔莫十分讨厌陆静宁,当年要不是这个女人非要多管闲事,从中作梗,他早就得到阿兰若了,哪里后来还需要费那么大的功夫。
阿兰若听见这话,给塔莫上药的时候都变得心不在焉的。
塔莫的伤口被刺痛。
他一改在外人面前对阿兰若的百依百顺,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啊!”
阿兰若捂着脸摔在地上:“塔莫你为什么又对我动手?”
“为什么?”塔莫冷哼:“贱女人,你还有脸问。”
他先是招手让自己的两个孩子出去玩。
然后原本和蔼的脸瞬间凶相毕露出来。
“贱女人。”塔莫抬手拽着阿兰若的头发,不顾她痛苦的尖叫,一路把她拖进房间。
“阿兰若啊,阿兰若,你是猪脑子不成,你难道忘记了,是陆静宁害死了你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