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听见这个消息,陆静宁还以为席北慕又莫名其妙想出什么坏主意,她本不想去看这死狐狸。
可是她又想到姑姑。
若是被自己的姑姑知道席北慕生病了,而她不去连看到不看的话,恐怕又要为了他来教训自己,指责自己无情无义了。
陆静宁身上前几日被明心姑姑打的伤到现在还没好。
想到这,陆静宁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最后还是去了席北慕住的地方。
结果到那里看了一下,席北慕好好躺在床上,虽然脸色有些苍白,可怎么看也不像是下黄泉的样子。
陆静宁阴沉着眸子。
“席首辅,你耍人耍上瘾了是吧,明明只是有点小事,为何还要让你的手下来骗本将军,还说你是不行了。”
“看来本将军还是太蠢了,才会一次又一次上你的当。”
席北慕抬眸神情淡淡,仿佛世间万物都让他失去了兴趣一般:“许是本官的手下太过关心则乱了,将军放心,本官会好好教训他的。”
“不会打扰将军跟三皇子的二人世界。”
陆静宁本想解释,可转念一想,她跟席北慕之间的关系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逢场作戏而已,她有什么好跟席北慕解释的呢。
想到这里,陆静宁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刘清泉是等陆静宁离开后,才匆匆忙忙赶了过来,见她已经走了,他的神色欲言又止。
“首辅大人,你身上明明就是已经中了剧毒的迹象,为何不告诉陆将军,也许她有办法可以救您呢。”
席北慕眸色空寂。
“不。”
“她没有办法,谁都没有办法救本官。”
这句话是说给旁人听的,但仿佛更像是席北慕说给自己听的。
陆静宁气冲冲地走后,内心才开始后悔,检讨自己刚刚对席北慕会不会太凶了。
虽然席北慕刚刚的那个样子的确不像是快要死了的样子。
但是他看起来好像是挺不舒服的,陆静宁抬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虽然席北慕这个人想要图她的家产,但是基本的礼貌她还是应该要有的,至少不应该对一个病人这么凶。
陆静宁想要回头跟席北慕道歉,可转身时,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做的梦。
梦中那个心狠手辣折磨凤曦的男人长得就跟席北慕一模一样的。
陆静宁抚摸自己的心口,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
“杀了他。”
“杀了席北慕。”
“杀了他。”
“别吵了。
”陆静宁抬眸按着自己头疼欲裂的脑袋,她现在觉得心里好乱。
为何高人说她跟席北慕天生就是一对。
可冥冥之中,有一种声音在告诉她,她跟席北慕是天生敌人,她跟他命运注定不死不休。
夜幕降临。
陆静宁情绪低沉地打算在花园里散散心,结果抬头正好撞见背着一个大包袱正准备翻墙的周言。
“你在干什么?”
“跑路?”
陆静宁瞧了眼周言背上的大包袱,眸光顿时变得越发不善:“卷款跑路?”
周言坐在墙头上,被逮个正着,他悻悻地护住自己的包袱:“陆将军,你可别污蔑别人。"
"这些都是我自己攒的,准备带出去给孩子们生活用的。"
听到是给孩子的,陆静宁也别再追问,她退后几步,唇角微拧:“这墙挺高的吧。”
“周言,就算要出去也该走正门,好端端爬墙干什么?”
陆静宁思忖了一会,她似乎并没有让下人限制周言的出入府。
周言“叹”了口气:“将军你是没有限制,可是奈何我进府那么久,你都没有给奴一个名分。”
“府内有规矩,府内的人除了正经主子半个月才能出门一次。”
陆静宁低头想
了想。
这个规矩的确是她定的。
她的府内不比其他官员的府上来得自由,所涉及的机密都是军事上的。
所以在管理府内下人方面都是比较严格。
陆静宁想到这里,她运起轻功几下跳到墙头上:“周公子,你这是在暗示本将军给你个名分吗?”
周言本想说不用。
突然他注意到了陆静宁抬手用无名指点了一下自己眉心。
周言的脑海立刻出现那个跟自己关系好的席北慕每次下意识的都会有这个动作。
从进战神府开始。
周言一直都觉得战神跟席北慕之间怪怪的。
他甚至怀疑那个为快要死了的自己求解药的席北慕。
跟现在性格冰冷的席北慕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怀疑的种子一经发芽,真相便缓缓明了,周言脑海中的思绪渐渐清晰。
他所认识的席北慕虽然爱财,但却能共情底层百姓的疾苦。
而现在的席北慕性格阴郁,虽然表面温润,可从小在青楼讨生活,察言观色就是家常便饭的周言来说。
他早已经看穿了席北慕的伪装。
一种天方夜谭的想法在周言的脑海里渐渐升起,难道陆静宁跟席首辅之间曾经身体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