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陆静宁受伤晕倒后,高氏这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她对着所有村民大喊。
“还等什么,这个女人已经死了,我们冲上去,把这个男人也给杀了。”
高氏清楚,自己做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见光的,凡是外村知情者定是要死的。
就在所有的村民要动手时,外面传来的马蹄声震动了他们的心。
他们颤颤巍巍的转身,就看见几百士兵,身穿盔甲直接包围住了整个院子。
为首的统领骑着高头大马:“奉陆将军令,石村众人凡是涉及贩卖女子的全部发配被苦奴,永不可脱籍。”
这下这些村民再也得意不起来了,苦奴是奴籍中最低等的一类,这辈子只能做苦役才能讨生活。
动辄就是被人买卖,连他们的后代也是如此,被人瞧不起。
高氏不可置信地摇头:不,不,我不要成为奴隶,我宁愿死都不要成为奴隶。
说完,她捡起地上的刀正想自尽,却被席北慕甩出银针打掉她手中的刀。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死?”高氏坐在地上,神情恍惚。
席北慕嘴角噙着冷笑:“你这样的人死了也未免太便宜你了,本官要你永远活着,受尽折磨,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不,我不要。”高氏还
想自尽,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脚不受控制。
她倒在地上,手脚都没有了知觉。
“我这是怎么了?”高氏害怕地大叫。
但其实就在刚刚,她身上就中了席北慕研制出来可以令人四肢瘫痪的毒。
—
石村的事情就这样尘埃落定。
那些士兵奉陆静宁的命令将被拐卖的女子全部救了出来,包括慕容烟。
张翠也起程回了心心念念的家乡。
而石村的村民则是全部被抓捕到奴隶市场买卖。
陆静宁重伤刚睁开眼就发现席北慕一直守在她身边,她心中动容,心想算席北慕有良心,没白救。
她身子轻微一动,席北慕就立刻有所察觉。
“陆静宁,你终于醒来了。”
“嗯。”
陆静宁慢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席北慕将药端到她手边。
“你…”陆静宁抿唇,情绪有些复杂,下一秒捏着鼻子将药灌了进去。
她可不想被席北慕再喂一次药。
不过这次的药倒是不怎么苦,就是熬得太稠了。
“你…陆静您,你怎么能…?”席北慕神情惊愕,嘴角抽搐。
陆静宁性格立马炸毛了:“席北慕,你不至于吧,本将军可是为了救你背上挨了一刀,你就这么小气,连碗药都不舍得给我喝。”
席北慕无奈摇头,把药碗拿了过来:“这是给你涂后背的,你喝了干嘛?”
陆静宁:“…”
“席北慕,你怎么不早说!”陆静宁如此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哪里知道这么多弯弯绕绕,她察觉没毒自然就喝下了。
“本官怎么知道陆将军动作这么快。”
席北慕无奈地又给陆静宁又调配了一点药,倒在碗里。
“行了,陆静宁把衣服脱了,我们速战速决。”
“啥!”
饶是陆静宁在满是左大老粗的军营待了许多年,也被席北慕这粗暴的语言给诧异住。
“你干什么?”
“席北慕,谁跟你速战速决。”
“席太傅,你可是正人君子,不能趁人之危的。”
陆静宁目光下意识地想要去找剑。
席北慕轻笑:“陆静宁,你再想些什么,本官是想给上药而已。”
“上药啊!”
陆静宁顿时觉得自己思想肮脏了,她的目光闪动:“不就是上药吗?怎么能劳烦首辅您呢,要不然你给我找个侍女给我上药就是。”
席北慕冷着眸:“我们在回都城的路上,哪里来的侍女,况且陆静宁,除了你自己,还会有比本官还要熟悉你身体的人吗?”
陆静宁就佩服这死狐狸这么一点,这么让
人害臊的话,席北慕竟然可以如此说得大言不惭。
让她因想歪了而自惭形秽。
陆静宁坐了起来,而席北慕则是动手帮她褪下外衣。
席北慕的眼神一闪。
陆静宁的后背虽然娇嫩白皙,但遍布伤疤。
想到这女人后背上将会有一道刀疤是为自己而留的。
席北慕的眸光加深。
他小心翼翼地用修长的手指沾染上药涂抹在陆静宁背上的伤口上,装作不经意的开口。
“陆静宁,你毕竟是个女人,这满身的疤痕难道就没有想过去除吗?”
“想啊,不过这药我还没有研制出来。”陆静宁回答得坦坦荡荡。
席北慕有些诧异,他以为陆静宁会答不在乎。
陆静宁微微扬唇:“在你们男人的印象中,能够从军的女子都是像男子性格一样,不爱红装爱武装。”
“可本姑娘不一样,我呢,爱红装也爱武装。”
陆静宁刚说完,突然一把被席北慕擒住下巴:“陆将军,本官很好奇,你还记得小时候…”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