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都在这个办公室里,拉帷幕,拒绝与外界接触,终日在不见一丝阳光的大房子里……
这样的日子,他已经过了3年了。
一向不善交际的他也没有什么知心朋友,即便在辉煌的鼎盛期,他也不擅于与外界交往。
内心极度孤傲的他其实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因为他觉得智力低下的他们,不配评价他的功过是非。
但,卿云,石玉柱想听听他的看法。
卿云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笑了起来,“是个爷们!”
敬仰与质疑,同情与厌恶,这两对词语不可调和地纠缠在这位曾经的国民偶像身,一辈子都没法消散。
他的成功和失败,都是性格使然。
但真还传的初代人物,在市场经济大环境的商业规则下,没有去破产,而是25个亿的负债逐笔还清,从这一点来说,的确……爷们!
90年代的25亿元……
石玉柱哈哈大笑起来,“可有人说我是骗子的祖师爷级人物。”
卿云却点了点头,“这话没错,但是你是个还算有底线的骗子。
至少吃了你的保健品,顶天了就是无效。”
石玉柱耸了耸肩膀,一脸的孤傲,“那没办法,这是智商的差距。”
卿云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石玉柱拿起烟盒的烟,递了一根给他,没来由的感叹了一句,
“你小子,比他们有意思多了。你敢说真话。”
来他这里刷经验的继承人真不少,但是像卿云这般说话的,独一份。
石玉柱膝盖撞了撞卿云,“小子,要不算我一份?我这里钱闲着也是闲着。”
卿云愣了一下,“不是,你连我要做什么都不问?”
石玉柱白了他一眼,“有啥必要问?”
卿云笑了,也确实是。
传统产业,秦天川这个老丈人一家才是霸主,没理由让他来石玉柱这里课。
也就只有新兴产业这几个板块,整个厚朴没有涉及。
而这些板块,在此时,全部都是风口。
“怎么样?你老丈人和你其实不是一路人,我俩才是一路人。不自夸的说,我是非经典型高学历企业家,我俩的对话频率是一致的。”
卿云笑了,“你这么肯定我和你是一路人?”
石玉柱嘿嘿的笑着,“都是从小地方出来的天才,说的好听点,我们身有着草莽英雄的基因天赋,说的难听点,我们退无可退唯有赌命。”
卿云摇了摇头,“石叔,你看错了,我赌性没那么大。”
石玉柱乜了乜他,起身从办公桌拿起一份文件,递给了他。
卿云接过一看,顿时撇了撇嘴。
特么的,现在的人,这么不讲究个人隐私的吗?
全是他的资料。
甚至包括他的期货账户交易流水。
看着他吃瘪的样子石玉柱笑了起来,“很正常的,你只要踏进这个圈子,至少在我这个阶层眼里,你不会有秘密可言。”
卿云闻言翻了一个白眼给他。
好吧。
你有钱,你说的对!
石玉柱手指点了点期货交易流水,“你看,你现在的操作,和我当年孤注一掷打广告的时候,其实没有任何区别,你也在赌命。
的确,从资料纸面看,你比较幸运的是,你有个好岳父,你可以放肆的梭哈,拿出你全部奖励几百万的做空。
但是有些事一推敲,就明白过来了,你账户最初的那笔合约,是赠与。
秦家要送你东西,也不至于送一份没有保障的期货合约,而且是没有任何资金安全垫的合约。
那就不是送礼了,是坑人。
结合你爷爷去世你拿到的那笔抚恤金金额,一推就出来了,这不难,我甚至可以匡算出你大致的交易时点。”
卿云觉得太没意思了,这就像四个数学大佬坐在一起打麻将一般的无趣。
辛辛苦苦的打一晚,除非是哪个运气太好了,否则基本都是麻将馆老板赢了茶水钱。
但和其他人打,又觉得是在欺负弱智,没什么意思。
石玉柱嘴角翘着,“所以,你老丈人看错你了,其实你骨子里也是一个赌徒,只是,你的赌性内敛了。”
他站起身来,在毯子踱着步子,“卿云,在鹏城,这十来年来,每年全国博士毕业生的十分之一,也来到那里去寻找机遇。
可像我这样能做出一番事业的人,却没有第二人。
甚至你数数,把县状元这一级的包含在内,全国也只有我一个人成功了。
这说明了什么?你知道吗?”
卿云很想说,其实后面还是有几个的,不过此时……
也只能看你装了。
毕竟此时的章朝阳,体量比起石玉柱来说,差的太远。
石玉柱笑了笑,“在华国,乃至整个世界的企业圈中,能够独立门户、开疆拓土的一代宗师们,其实都没有太高的学历背景。
因为往往学历越高、读书越多,便越具有理性精神,在机遇稍纵即逝的商海里,瞻前顾后,举棋不定,缺乏在大风大浪中豪情一波的创业激情。
而那些学历不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