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看不到的头顶,他的嘴角咧得老高。
小样儿!
……
隔天两人起得很早,今天的事情多的去了。
在卿云看来,这是值得纪念的一天。
甚至可能比未来任何一个时间点都要重要。
今天,大妇将交出家庭帝位的象征财政大权。
秦缦缦一脸不爽的看着此刻得意洋洋的卿云,心里埋怨了两句狠心的爹妈后,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之前她的擅作主张惹了大祸。
如果没个好爹,这局面是无法挽回的。
于是,在陈婉的做主下,开学后的经济独立中,卿云还拿到了小俩口的资金保管权。
坐在期货公司的柜台前,秦缦缦没好气的抱怨着,“晚个几天而已,你至于这么急吗?”
在她看来,距离他十八岁生日就差那么几天,何苦非得折腾。
今天一午都在跑各种手续。
简直是浪费时间。
按照期货交易的规则,未满十八岁的未成年人不得开户。
但是,在华国法律里,有个巨大的存在。
那就是“赠与和受赠”。
只要年满8岁以,经法定代理人同意,纯获利益的民事法律行为是被允许的。
于是,陈婉将之前开好连豆空单期权赠与给了卿云,这完全合法合规。
卿云嘚瑟地冲秦缦缦挑了挑眉头,在秦缦缦臭臭的表情中,笑嘻嘻地在开户申请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出示了经公证处公正的黎方平授权委托书和同意函后,他顺利的在期货公司开户成功。
走出期货公司的卿云神清气爽,秦缦缦则在后面没好气的踢着他的屁股。
回到保姆车,卿云假咳了两声,“那个破产了的人,还不给我拿瓶水过来?”
秦缦缦愤愤的瞪着他,“卿云,我劝你不要太过分了!”
卿云乜了乜她,“某人要知道,我的记忆力是很好的哈,信不信开学第一周我就扣你零花钱?”
秦缦缦想炸毛了。
她很清楚,两人大学就在一个学校里,自己貌似也没什么需要单独花钱的事情。
扣一个星期的零花钱,问题也不大。
正因为如此,这货绝对干得出这样的事来。
心不甘情不愿的给他拿了瓶水,这次都不用他折腾,她自己把瓶盖先拧开了才递过去。
卿云挑了挑眉头,“很自觉嘛!”
秦缦缦气得不行。
她知道,这货就是在赤裸裸的报复!
报复她以前还要他凭票报销。
见她气鼓鼓的胸膛快速起伏起来,卿云决定见好就收。
毕竟,晚还要睡一张床的。
没必要给自己添堵。
他笑眯眯的从包里掏出一个浅粉色的笔记本递给了她,
“来,这个记账本给你,你先熟悉熟悉,开学后用得。”
秦缦缦气急,果然这货要把以前的遭遇全部还回来!
自己以后会不会也要靠手撕发票来攒私房钱了……
她咬着嘴唇愤愤的瞪着他,“卿云同学,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卿云笑了。
这句话明明就是说女生的嘛……
不过,这种玩笑话此刻说出来就是找死的。
他耸了耸肩膀,“我管钱,你记账,不相容职责相分离。”
秦缦缦这才转嗔为喜,他是出纳,她是会计,会计地位天生高一等。
接着两人又马不停蹄的跑去工商,同样是一套麻烦的流程后,卿云接受了陈婉公司股份的赠与,方便后续发卡的操作。
好在这个年代对受赠资产还没有开征个人所得税,否则这么一圈下来,他的资产先亏个20再说。
……
应该叫为国家贡献了20,觉悟得高一些。
……
对秦天川和陈婉坐经济舱,卿云是一点都不意外。
老一辈从底层爬起来的实业家都是这么个德性。
任老爷子、曹德汪、宗沁后、鲁冠求、于敏洪、钟睒睒……
无一不是如此。
在他们看来,钱直接等价于他们商品的利润。
在秦天川的脑子里,一张头等舱机票,要卖多少袋饲料才出的来?
至于私人飞机,那就更不可能了。
败家也不是这么败的。
但是对于子女,他们却又十分舍得。
前世在秦天川手下那四年里,卿云走哪都是被安排的头等舱。
对于非继承人的子女,更是宠了天。
任老爷子便是如此,有天赋的长女严苛要求,喜欢艺术的幼女则浮财管够,由得她游戏人间。
这种实业家都很低调,坐坐经济舱其实无所谓的。
普罗大众也基本认不出来。
就像秦天川,换身衣服便是一副农民的模样。
只是苦了那风韵犹存的丈母娘,只能带着大墨镜和口罩。
以美貌知性著称的陈婉,论起知名度来,显然要比秦天川高太多。
幸好现在也没有什么机场时尚,再过几年,估计会引来一堆狗仔的长枪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