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去过你怎么知道我师弟是那儿的头牌?”
“我……”宋淮一时语塞。
不过,他很快便反应过来,称:“我是听人说的。”
“听说?”沈栖姻弯唇笑了:“呵,听来的话能作数?”
宋淮脖子一梗:“如何不能?”
“那我还听说宋公子你掉进过粪坑里呢,可也是真的?”
“简直一派胡言!”宋淮急得跳脚:“谁胡咧咧的,本公子撕了他的嘴!”
沈栖姻摇头:“谁说的不重要,我只是好奇,此事究竟是真是假?”
“当然是假的!”
“凭什么?”沈栖姻淡定反问:“凭什么你听说的事情就是真的,我听说的事情就是假的?”
“就因为你是戬宁侯府的公子,而我只是小小医士之女?”
“那照你所言,上京城可就成了只讲身份高低,而不论是非黑白的地方了。”
沈栖姻这话乍一听似乎只是简单的反驳,实则却不然。
天子脚下竟成了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的地界,那可不光是说这地方有问题,而是为尊上者,昏庸无能所致。
宋淮今儿若是不解释,明儿朝堂上参戬宁侯的本子就能把御书房内的御案给堆满了!
他本就不太招他父亲待见,若是闯下这等大祸,他父亲还不活扒了他的皮!
为此,宋淮即便满心愤懑,也不得不顺着沈栖姻的话往下说。
可怎么说呢?
倘若道听途说来的话当不得真,那两人所言便都是假的。
相反,便都是真的。
换言之,他要么承认自己掉过粪坑儿,要么否认三娃是绿蘋轩的头牌。
看着沈栖姻好整以暇地等自己回答,宋淮这个火大啊,却也只能咬牙说道:“……我也是听人说,绿蘋轩的头牌‘辉光公子’眉间有一抹胭脂记,因此才错认了三娃大夫。”
他话虽如此说,却到底不死心,道:“想来,唯有那绿蘋轩的鸨母才能辨认一二。”
“不如干脆就请了她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