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的晏昭,在听完爹娘的话后,还对什么人和妖的事情没有太大感想。
她整日忙着和同龄的妖玩耍,在妖谷里晏昭逐渐成长。
“我们家白羽已经长大了,你可以离开妖谷去外面人生活的地方看看。”
“但千万要记住,爹娘不在你身边你自己要小心。”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
晏昭带上爹娘准备的包袱就这样和同伴一起离开了妖谷。
并非所有的妖都能离开妖谷,爹娘说过只有像她这般外貌与人无异的,才能离开妖谷到外面看看。
晏昭和同伴先到了离妖谷最近的,南家镇。
在其他同伴都兴高采烈去看热闹时,只有晏昭留意到了旁边几人的对话。
“听闻,昨夜镇上又有人失踪?”
“是童家的大儿子,他爹娘说当晚入睡前都还好好的,整晚他们也什么动静都没听见,结果今早醒来人就凭空消失了。”
“官府已经派人去查了,还是和从前一样什么都没查到。”
“可我怎么听说,官府在童家大儿子的房中发现了地面有积水?我还听说官府在先前其他失踪者家中也有同样的发现,这近来又没下雨,你们说这些人房中的积水从何而来?”
“此案,莫不是妖所为?”
晏昭正握着筷子的手一顿,条件反射般往身边看去,唤道:“沈怀卿”
待唤出这名字后,晏昭才后知后觉觉得不对劲,沈怀卿是谁?她为什么会唤出此人的名字?
这种奇怪的感觉,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就像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叫她白羽,而她总觉得这不像是她的名字一般。
晏昭下山之前妖王曾经交代过,若是遇见有妖无故伤人,他们不可视而不见定要将此妖抓回妖谷定罪。
听旁边几人所言此事或与妖有关,既遇上了晏昭就不能不管。
她寻找着同伴,这才发现他们都已经走远,好不容易离开妖谷的他们就如同脱缰的野马,晏昭知道他们一时半会肯定不会回来。
如此,也只能她自己去了。
晏昭同身边几人打听着童家的方向,索性镇子不大路况也简单,晏昭才没走错径直找到了童家。
童父童母已经年迈满头白发,浑浊的双眼布满红血丝,脸上甚是憔悴。
得知晏昭的来历,二老甚是奇怪。
“姑娘也是来帮我们找儿子的?姑娘真是好心人,方才也有位年轻的修行者前来询问我儿之事,姑娘可是与他一起的?”
“修行者?”晏昭不知为何,听见这词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并非与他同行,我也算是半个修行之人,路过南家镇偶然得知令郎之事有所怀疑特前来打听,不知可否带我去令郎的住处看看?”
官府什么也没查出来,童家二老也没个头绪,如今有人上门来帮忙他们自然愿意。
领着晏昭,就往童公子房间去。
到院门口,晏昭就闻到了刺鼻的腥味,果真如方才几人所说那般,院子里以及童公子的房间里满是积水,床上桌上都有水渍。
童家二老同晏昭解释道:“我们今日一早起来就发现,我儿的房间变成了这副模样,可昨夜并没有下雨,我们也没听见有人从井里打水的声音,这些水又是从何而来呢?”
晏昭伸出手试探那地上的水,才发现这根本不是水,黏糊糊又带着浓重的腥臭味,倒像是什么东西的口水。
“昨夜,童公子可有带什么奇怪的东西回来?”
童家二老面面相觑,脸上表情甚是诧异:“怪哉,姑娘竟与方才那位年轻的修行者问了同样的话。”
方才那位修行者?晏昭倒没觉得有什么惊讶的,只再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题。
“昨晚没有,但是前几日我儿曾带回来一条小鱼。”童母脸色苍白无力抬手指着院里的缸:“我儿就将它养在里面,每日都精心养着,可今日我儿失踪后它也就跟着失踪了。”
“鱼?”晏昭心中隐约有些猜测,恐吓着二老,并未将猜测告诉他们:“你们可知那鱼是童公子从何处买回来的?”
“他同我说过,是他在河里捡的。”童父记得方才那位修行者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不由紧张起来:“姑娘,我儿的失踪可是和这鱼有什么关系?”
“这鱼莫不是什么妖物?”童母痛苦坐倒在地:“这妖物为何要害我儿?”
晏昭将他们扶起,安抚好他们之后,晏昭才朝着河边走去。
却见到有人正在同河中一身形巨大的鱼妖打斗着,想来这就是方才那童家二老所说的修行者,见他渐渐不敌晏昭果断上前相助。
“我刚从童家过来,这鱼妖就是害童公子失踪的真凶?”晏昭边介绍着自己,边同旁边年轻的修行者问道:“那童家公子和先前其他失踪者呢?”
年轻的修行者沉下脸,满怀恨意的眼神落在鱼妖身上:“这些人,都被他给吃了!”
“吃了。”晏昭瞪着鱼妖:“为何下手如此狠毒?可是这些人与你有何仇怨?”
被晏昭和年轻修行者联手禁锢住的鱼妖,张开大嘴:“能有什么仇怨,谁让他们倒霉将我给捡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