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公道,所以利用国公寿宴,给何景初提供了个见到你的途径?”
“难道,你很早之前就知道了白骨案的真相?”
高座上的人随性摆摆手:“师叔很高兴,在师侄眼中,我竟是这般厉害的人。”
说完,高座上的人笑起来:“师叔把真相告诉你,但你若是回去以后记得就照你方才的推测,告诉你师父。”
“这样在你师父心中,她的师弟我相当厉害!”
晏昭缓缓点头,对没错,这才是她那个穿着破洞衣裳拖着破洞鞋,看上去不怎么像个正经人士的师叔。
“沈怀卿有个习惯,他查案之时喜欢拿个册子将所有线索都给写上去,师叔不过是用了些手段,提前翻看了这个册子而已。”
“沈怀卿的确厉害,顺着他掌握的线索师叔很快就推测出了真相,师侄你眼光还算不错,他做我的师侄婿我很满意。”
晏昭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竟然是这样提前知道真相的。
“难怪师叔身边平日重兵把守,今日竟让钟与青轻而易举进了国公府,原来是师叔故意放水。”
“而师叔未料想到我会前往,所以我才会触发暗处埋伏的侍卫。”
高座上的人慈祥点头:“不错师侄也很聪慧,可师侄啊,你难道不也是故意跟着钟与青的?”
“师叔是你师父教导出来的,你也是你师父教导出来的,没道理我们会相差那么多。”
“师叔思来想去,只想到一个可能,你明知钟与青把你引向的可能是个圈套,你却还是义无反顾来了,这是为什么?”
果然瞒不过自家人,晏昭同高座上的人解释着:“钟与青不会害我们,那这圈套里面肯定不会有危险,那有的应该就是白骨案的真相,师侄想知道真相是什么。”
“你这个好奇心,倒是与我与你师父一样。”高座上的人又问晏昭:“那你可看明白,何景初究竟为何要让何景萧的尸骨,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发现?”
晏昭早已经将此局面看明白。
“如何景初所说,她是想将钟与青遇害之事闹大,从而将坪山关之事给翻出来,她想一举替自己替何景萧将军,以及坪山关遇害的将士,讨个公道。”
高座上的人满意点头:“不错,还有呢?”
“还有什么?”
见晏昭装傻充愣,高座上的人翻了个白眼:“师侄别装傻,我都已经想到了你会想不到?你我师叔侄之间不必如此。”
也罢,横竖师叔他老人家也能想到,谁让他们都是拥有八百个心眼子的人,晏昭直言道:“若我没猜错,何景初在外面应该还准备有人。”
“若今日何景初不能活着离开国公府,或是她遭了罪或是何家被罚,那今日何景初何景萧两人的事情,就会满京都人尽皆知。”
“何景初一开始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她想护住何景萧以及麾下众将士,还有那些与何家有关系的人,也想护住自己留条命找真凶,所以她只能设局。”
“若师叔罚了她,师叔在百姓眼中就当真是位昏君了。”晏昭想若真是那样,恐还会激起民愤:“索性师叔是位明君。”
高座上的人惭愧。
他还真属实算不上什么明君。
“两年前,师叔也曾被庄洪恩给欺骗误会过何景初,师叔也不过是良心有愧想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