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示,就不必了……”
方才出声的人,动作整齐伸手阻止着晏昭。
就方才被晏昭封住嘴的几人还在原地不能开口,他们可不想变得和那几人一样。
他们有所怀疑,却没有胆子亲身尝试。
“如何将军所说,不仅朝中边关的势力需要平衡,这世间其实也需要平衡。”晏昭沉重叹息道:“方外之人,不被允许过多参与这俗世间的事情,妖也同样不能过度干预,何况它还毫无理由杀害了那么多人。”
“解决完扶桑县的诡案不久后,我就去了趟边关,此妖本未受控制,它单纯助纣为虐已被我斩杀。”
“我斩杀此妖之时,顺道救了些人。”
晏昭从钱袋子里扒出块腰牌。
“那位主将说,以后我若遇见什么麻烦,可亮出此腰牌或可替我解决一下麻烦。”
晏昭当时以为这腰牌是银或者金铸的,想着应该值些钱,就将腰牌给收了下来。
结果后来才发现这腰牌是铜的,并不值多少钱。
就随手将腰牌丢到了钱袋子的角落,没成想,如今还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当场不止我一人,此腰牌的主人和其麾下将士皆可替我作证,你们若还不信就去查。”
认出腰牌的来历加之堂上有晏昭作证,方才质疑何景初的人,再次对上何景初暂时无言。
许是那口气憋不下去,那瞧不上何景初女子身份的人,竟将矛头转向了晏昭:“姑娘既有如此能耐为何不早早前往,若姑娘早将那妖物铲除,坪山关惨剧也就不会发生了。”
“坪山关一战中死去的人,我也替他们惋惜心痛,可我并不会未卜先知,大人的嘴如此厉害,怎么不见大人当初早早前往,凭你那三寸不烂之舌阻止这场惨剧发生?”
晏昭若早早知晓此事都不用别人多言,她定会前去阻止收妖。
可坪山关一战发生之时,她远在扶桑县。
还是后来有人暗中求助,晏昭才闻讯前往解决了那妖。
“我好歹最后还杀了那妖,大人你又替他们做了些什么?”
晏昭从不内耗自己,且有仇当场就报。
“这位大人,你在怀疑何景初能力的同时,可曾有反思过自己?”
“我该反思什么?”
“你家中可有人从军,你可曾在冬季替边关将士赠寒衣赠粮草,你可曾有替他们担忧过?”晏昭瞧他脸色就知道:“想来,是没有。”
“何将军和边关将士未曾得过你半分帮助,反倒是你因为何景初何景萧两位将军和诸位将士,得以在京都惬意生活,夜夜安睡。”
“你享受的,是他们为之付出生命的结果,你却因她们是女子之身而嘲讽看不起她们。”
“你不应该反思一下自己,良心是不是都被狗吃了?”
“又究竟配不配站在朝堂之上,配不配自己的官职?”
哪怕还有人质疑何景初,他们扪心自问一番后也不敢随意开口,心道:“这晏昭不愧是晏祁的妹妹,两人这嘴还真是一样惹不得。”
晏昭见对方哑口无言,才抬手示意着何景初继续。
她为何景萧何景初两人的经历动容,也想知道何景初手中掌握的碎片究竟是什么。
“关于郭大顺身后之人,何将军知道些什么?”
何景却看向沈怀卿:“还是沈大人先说说,这两年多来你都查到了些什么,先给圣上和诸位一个交代。”
分明是何景初,想先得到他手中那半碎片。
沈怀卿也不怕他道出全部后何景初会跑,毕竟阿昭还在此,何景初就跑不了。
“两年多前,我从郭大顺的尸体上发现异常,那具尸体可能不是郭大顺,而是他人假冒,于是我便去了扶桑县。”
“郭大顺果真是假死,他藏回郭府,因其爹其弟要挟他,他丧心病狂将郭府所有人灭口。”
“我和当时的扶桑县令胡书尧,以及晏姑娘三人,带人将郭大顺抓捕归案。”
“将郭大顺押回京都后,他却离奇死亡,但我可以肯定,郭大顺背后另有主谋,且郭大顺之死就是遭到主谋灭口。”
“后经晏姑娘帮忙我将真凶找出,然其也遭到幕后真凶灭口,线索再次断开。”
“我又查到,两年前庄洪恩大人与人做了交易,刻意抹黑陷害何景萧,为的,就是让何景萧将军的死和坪山关一战之事不再被提起。”
“然庄洪恩将军也不知幕后之人的身份,线索再次断开,我顺着那具被顶替成为郭大顺的尸体,查到了三川县。”
“查到那位死者名叫毕修远,他是个可怜的少年,只是因为容貌身形与郭大顺相似,才被幕后之人的爪牙盯上。”
“这次,我们在三川县抓到了幕后之人的爪牙,据他交代,我们得到了这个纹样。”
沈怀卿将纹样呈给高座上的人。
“臣去云中县,也是闻云中县王家老宅与此纹样颇有渊源,想去打听消息,没想到王家老宅已经被人灭门。”
“然王家有一女幸存,并告诉臣,此纹样属于王家另外一脉,此一脉如今已迁至扶桑县!”
“幕后真凶,当是扶桑县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