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钱家之事后,那些明里暗里想来找麻烦的人,都望而却步。
晏昭继续静等着那执棋者落子,同时她得空就帮人抓抓妖,想顺带从妖的嘴里打听到关于苦根的消息,可惜并无收获。
闲暇时,晏昭就看晏仪晏祁两人争论不休。
终于又在几日后,晏祁火急火燎给晏昭带回来个重要消息。
“那幕后主谋已经认罪,就是之前那位钱大人,他承认关于太岁的流言皆是他所编造杜撰出来,他就是冲着陷害沈怀卿去的,他人已经在京都府衙大狱之中,甚至都不劳人去抓他。”
“云中县那位新上任的孔宥县令,也将云中县关于太岁之事如实上奏。”
“沈怀卿在云中县勘破灭门案,结果回到京都无故遭此一劫难,本该得到补偿和奖赏,可奈何朝中那些与沈怀卿不合的大臣,竟接着寻各种理由参沈怀卿……”
那些理由找得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晏祁都听不下去,说了几句公道话。
“他们哪里是在参沈怀卿的错处,他们分明是公报私仇简直无耻,当我不知道,不就是因为沈怀卿之前勘破的几起案子有损他们在暗中的利益,他们想逮着此机会报复回来。”
“圣上也不知怎么想的,最后竟真听信这些人的话,将沈怀卿手中职务全部罢停!”晏祁当时可没放过那些人,若不是有人拦着他,他甚至都还想和圣上理论几句。
哪怕此刻回想起来,晏祁都替沈怀卿不平:“沈怀卿想来等会就能回来,不过他还能不能回刑部之后的仕途又会如何,就不得而知。”
见晏昭神情沉重,晏祁安慰着她:“小妹且安心,沈怀卿他还不至于被这么点挫折打倒,此事确实憋屈,阿兄一定会在朝中继续替他讨个公道。”
晏祁这次不是为了晏昭,而是为了沈怀卿为了公道。
在晏祁喋喋不休的话语中,晏昭错愕抬头,她其实并未过多担心沈怀卿,因为此事处处透露着蹊跷和诡异。
“那位钱大人前不久才同我亲口承认过,此事的主谋并不是他,他不过是在背后推波助澜而已,为何如今他又将一切事情都给揽下?”
“或许。”晏仪在旁推测着:“是他当时骗了你?毕竟此局甚蠢,也的确像钱家人的手笔。”
“我却觉得他没必要骗我。”晏昭倒是觉得,钱家并不是此事的主谋。
看现在这局面,晏昭心里有太多疑问,而能解答之人便是沈怀卿。
此刻被晏昭记挂的沈怀卿刚宫里出来。
他最先见到的不是刑部同僚也不是晏昭,而是几位纨绔子弟,领头之人沈怀卿认识。
中书侍郎之子,孟才。
眼前的路很宽,沈怀卿见他们拦在自己身前本想绕道而行,却没想眼前几人竟再次拦住他的去路。
“沈大人,这是去哪儿?”孟才挑衅着沈怀卿:“不对你现在被罢职了,我就不能再叫你沈大人,我得叫你沈怀卿才对。”
“毕竟圣上罢了你的职,你身上现在连个正经官职都没有,沈怀卿你放心在此期间我爹是不会放过继续参你的机会,你绝不可能再有机会回刑部。”
孟才满脸小人得志的模样。
“你现在可后悔,为何当初非要定我的罪?”
“明明对方不过是个寻常百姓,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能放过我,你非不答应。”
“甚至我爹求你,你都不肯答应,非要为了他定我的罪,甚至不惜得罪我爹。”
“现在好了,此时此刻怎么不见那个人来帮你?”
孟才双手叉着腰,傲慢道:“听说你之前去过什么扶桑县,你现在求求我,我还能让我爹给你择一处像扶桑县这样偏远的地方落脚,不然,你这余生恐怕就得在郁郁不得志中渡过。”
“毕竟京都那么多人,时间久了圣上还会想起你沈怀卿吗?”
在沈怀卿眼中,面前的孟才就如同跳梁小丑,他深深叹了口气露出个无奈的笑容。
“到底是中书侍郎对独子太过娇惯,竟将你养成了这副模样。”
这孟才到底还是沉不住气,竟这会就将他爹的底全给露了出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
孟才心中甚是不平,他就是看不惯沈怀卿这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可沈怀卿现在都被他爹参得被罢了职,为何沈怀卿还是这副模样?
“沈怀卿我身后有我爹撑腰,你现在这副模样,你身后还有人吗?我听说今日在朝中,都没人帮你说话,你难道不该自我反思一下吗?”
“谁说他身后没人了,我难道不是人吗?”
沈怀卿听见晏昭的声音瞬间欢喜朝前头望去,晏昭本想走向沈怀卿,却被孟才身后的纨绔子弟拦住了路。
晏昭起初还有好脾气,示意着对方:“让开。”
怎料对方当她是个软柿子:“姑娘,沈怀卿惹上大事现在都被罢职了,你还跟着他做什么?不如跟着我,做我的外室如何?”
在旁人起哄的笑声中,沈怀卿脸色渐渐沉下去,他还未出手,那原本拦着晏昭的纨绔瞬间瘫坐在地,哭爹喊娘着。
“我出手没个分寸,我想你还是赶紧去找个大夫看看,你的腿是不是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