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人的证词也未必可以全信。”
只要是人,就会说谎。
沈怀卿现在心中琢磨着,他们现在所掌握的嫌犯和证人,到底有几人的话为真?又或者,他们都在说谎?
“我还得再去一趟王家老宅。”沈怀卿迫切起身,他们现在所掌握的证据和线索,多来自于证人证词。
可若这些都是假的?那他们岂不是从头到尾都被误导了?
孔宥本像个无头苍蝇,沈怀卿的话倒是给他指明了方向:“我派人与沈大人同去,我得去寻王县令问问二十年前旧案之事。”
王青是二十年前王家旧案相关之人,那他接近王老爷子以及如今说谎,或许都与二十年前的旧案有关。
晏昭在旁也想到了什么,她同沈怀卿道:“我想去找一趟王姑娘。”
三人便分头行动。
“让我画出所见太岁的模样?”王华颐闻此言,心生不解:“晏姑娘,这是为何?”
晏昭不好意思笑道:“我未曾见过太岁模样心生好奇,如今太岁丢失想来我是无缘得见,隔着画见见也是好的,王姑娘可否能帮我圆这个心愿?”
见晏昭神情认真,王华颐也彻底相信,在她点头的瞬间晏昭在旁替她磨墨提笔:“有劳王姑娘。”
王华颐的画功了得,不一会便将她当日所见太岁的模样画出:“这就是我当日所见的太岁,它或许是稀奇之物,可哪怕外面的人如何争抢它,我都坚信它并不能使人长生不老。”
“它的价值,不过都是人赋予的。”
“若没人赋予它所谓长生不老的能力,它其实安静生长在土里也挺好,不会让人以它为借口,闹得满城风雨。”
王华颐见晏昭紧盯着画中的太岁,脸色沉重久久不语,不禁困惑:“晏姑娘,怎么了?”
难道是她,画得不好?
晏昭眼疾手快将画收好,匆匆同王华颐告辞。
子影待在院中见晏昭出来,上前询问:“晏姑娘,这是有发现?”
晏昭紧握着手中的画像:“我想,我明白凶手究竟是如何作案了。”
王家老宅内,沈怀卿直奔偏院而去。
同行的捕快就见沈怀卿在王家下人的房中仔细搜查着,未搜到什么,沈怀卿又转身去了杂院,随后又去了后厨。
“沈大人,这里并无异常。”捕快上前说明:“厨房的食材用水,我们都查验过,里面并没有毒。”
“那倘若不是毒呢?”沈怀卿换一种说法:“倘若是我们查不出来的东西?”
或许,有些东西对妖无害却对人有剧毒?
沈怀卿示意着几位捕快:“此处的东西,可有被动过?”
捕快说:“孔大人特意叮嘱过我们,现场任何东西都不能动。”
案发后到现在,他们除了进来查验过几次外,再无旁人进来,也无人动过里面的东西。
沈怀卿的视线扫过,最后落在那角落里毫不起眼的茶碗上。
捕快见状,说:“这里面并没有茶水,且我们也用银针验过,里面并无毒。”
“有些毒,可能验不出。”
沈怀卿动作小心将桌上的茶碗和茶壶都带走,有些东西他不清楚其来历,但晏昭定知道!
到此刻,沈怀卿才似乎穿过了那层层迷雾。
转身后发现,其实他们和真相,隔着的不过是层窗户纸而已。
如今也到了捅破这层窗户纸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