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时辰还早王家门前没有什么生人经过,也没有生人驻足。”
“我到时,隔壁马掌柜夫妻也跟着赶到,紧接着郁老板来了。”
“郁老板进去后,再出来竟被吓得惊慌失措,还未同我们说清楚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他就跑了。”
瞧见当时郁书的神情,余夫人心中就隐约有了数。
“这郁老板跑得飞快,马掌柜去追都未能追上,也不知道他跑去了何处还会不会回来,王家老宅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们总得进去看看才好帮忙……”
“结果进去,就看见里面的人都已经没了气息。”
余夫人似受到不小惊吓,至今回想起来都还心有余悸。
“我从未见过如此惨状,吓得这几日都未曾睡着,闭上眼,眼前就会出现那日我在王家老宅内所见的场景。”
余夫人说这几日未曾休息好,倒是真。
晏昭观她双眼无精打采浑身都带着些困倦感,只有说起王家老宅有关事情时,她的手才紧紧拧着袖子。
晏昭也相信余夫人是真的害怕,但:“余夫人和马掌柜夫妻两人,应该不止单纯进入王家老宅查看过,你们还去了王老爷子的院子,去寻过那太岁?”
余夫人泛白的嘴唇微微颤抖,对上沈怀卿孔宥质问的目光,余夫人慌张别开视线:“我们是寻去了王老爷子的院中。”
“王姑娘虽赠我药,可那药也不是喝一日就会有效果的,我当时还未放下寻找太岁的执念。”
“我就同马掌柜夫妻两人去了王老爷子院中,想去寻那太岁。”余夫人身边有人陪同,才有胆子敢往那后院深处走。
“可待我们进去后,在里面并没有太岁的踪影,我们各自府中也不差钱,未曾动过王家老宅内的任何东西,就退了出来。”
余夫人脸色憔悴,语气平静道:“我所言皆为真,不信你们可去问马掌柜夫妻。”
“我也是一时间昏了头,才会相信什么太岁能治我病的谎话。”
“我当时是想得到太岁,却也没想过要因这太岁去害人。”
余夫人说着,抬起虚弱无力的手。
“再说就我这模样,我能害得了谁?”
“何况,那王家与我们家是有生意来往的,我是最不愿他们家出事之人,毕竟若他们家出了事情我们家也会受到牵连影响。”
孔宥暂且未从余夫人话中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他只问:“为何头次,本官找你问话你未言明此事?”
余夫人有些愧疚的低下头:“此事并不光彩,我当时也是吓坏了,心中觉得若是将此事如实告知大人,那恐会引祸上身。”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余夫人就将此事憋在心中。
至于为何如今又愿意说了,余夫人解释道:“我也是最近仔细思虑后想通了,我本也没做什么坏事,如此遮遮掩掩倒是令人起疑。”
正巧,孔宥再次上门来。
余夫人索性就将所知一切,如实告诉孔宥。
“还有些事情,我不知对大人查明案情是否有帮助,今日我便一并告诉大人。”
“郁老板从王家老宅跑出来时,还不慎被王家的门槛绊倒当场摔了一跤,他整个人扑在地上,那么大的动作若是他手上身上有什么东西,我定能看清。”
“郁老板当时,并未从王家老宅内带走任何东西。”
“马掌柜夫妻我们是同进去同出来的,期间我可以肯定他们并未动过任何东西,不然我定能留意到。”
说完余夫人不停咳嗽着,见沈怀卿也没什么再想追问的,孔宥也不好意思继续叨扰。
径直带着沈怀卿晏昭又去了马掌柜家中。
在马掌柜这处,事情进展竟比之前还要顺利,见到孔宥马掌柜夫妻忙主动道歉。
“对不住孔大人,我们先前其实有事情瞒着你,未曾对你说实话。”
“这几日下来,我和夫人是坐立难安,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将此事同你言明,或许对你查案有所帮助呢。”
“我们先前其实从王家下人手里,买到过一个消息,得知那王老爷子手中近来得了件至宝,太岁。”
“卖消息的下人说,得太岁就能长生不老,我们就不慎动了贪念,想从王家老爷子手里重金将这太岁给买过来。”
“当日借口登门就是想见王老爷子,毕竟我们都是邻居,那关系肯定要比其他人亲近,这生意肯定更好谈些。”
“可没想到,当日我们压根就没见到王老爷子就见到了王姑娘,王姑娘拿东西打发了我们,我们也不好再继续说此事。”
“又怕别人先我们之前和王老爷子谈妥,我们花钱拜托王家的下人,给王老爷子带话去,可这话从我们嘴里传出去后,就如石沉大海。”
没能等到王老爷子回话。
马掌柜夫妻也无可奈何,只能继续干等着。
每日伸长了脖子瞪圆了眼睛,留意着王家老宅内的动静。
他们又总不能闯进王家老宅去,就盼着能见到王老爷子出来,好当着王老爷子的面谈谈此事。
“那日,我和往常一样,留心观察着王家老宅内的动静,结果就发现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