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昭回到京都,已有五日。
假袁安康如今被关押在大狱之中,晏昭在他周围留下几道符护他性命后,便将此事放心交回给了沈怀卿。
据沈怀卿提起,假袁安康打从三川县那次后再未开过口,整日就似个木头般坐在原地。
而沈怀卿回来后就忙着调查那纹样的来处。
这五日他查了西南西北等各州各县的相关记载,也不知道究竟查没查出头绪。
晏昭昏昏沉沉睡了五日,直到终于有人登门,才将她从沉睡中叫醒。
来者是晏仪,她熟门熟路的走进院子坐下,才道出正事:“你可还记得钱家?”
晏昭自然记得:“虽非我所愿,但从我进京都后就与他们家结下了梁子,可是又发生了何事?”
晏仪提醒道:“镜中老者案你协助刑部破案抓住真凶,救了他们家二姑娘钱平珠和杨家公子?”
晏昭睡眼朦胧点头:“是有这么回事总不能,我救人还救错了吧?”
瞧晏仪那就是如此的表情,晏昭心中就有了数:“这次,又给我扣了口什么样的黑锅?”
“那钱二姑娘钱平珠被救回来后,神智失常,通俗来说就是疯了!”晏仪徐徐同晏昭说起其中缘由:“钱家人请了不少大夫替钱平珠医治,可都未见到效果,也不知怎的这越治钱平珠人越疯”
其实这本不关晏昭的事情,就连晏仪都看得出来,这分明就是钱平珠自己从前做多了亏心事,如今反噬到自己身上。
可钱家人不这样认为。
“钱家人将这钱平珠疯癫之事怪到了你身上。”
“加之他们一直认为,钱大姑娘犯案后逃亡的行踪是你泄露给刑部,就对你就更加怨恨。”
“此次所谓的新仇旧恨堆到一块儿,他们就派人明里暗里往你身上泼脏水,说是因为你施救不及时才导致他们家姑娘疯了!非要你赔条命给他们家姑娘!”
“得知你不在京都去了三川县,还想暗中派人去三川县毒害你!”
这事碰巧传到晏仪耳朵里,叫晏仪给知道了。
“我寻思楚烟之事上,我不是还欠你个人情?此事我就暗中帮你解决了!”
晏昭略微有些好奇:“如何解决的?”
晏仪摆摆手:“也没什么,不过是将那些造谣的想暗中毒害你的统统绑起来,理论了一番。”
晏昭纳闷:“就这么简单?”
晏仪点头:“就这么简单,我不过是拿着齐眉棍和他们好好讲了番道理而已,待我讲完道理,他们就幡然醒悟自己去府衙自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交代清楚了!”
“说到此处。”晏仪语气诚恳拜托着晏昭:“你也知道,我这人吧表里不一,我的外祖父外祖母尚且还在世,我自幼时他们就希望我温柔文静知书达理,而不是随我娘喜欢舞刀弄棍,可我终究还是随了我娘。”
“但为了圆二老心愿,我在外还是规矩有礼温柔文静的人设。”所以,晏仪希望:“你可千万别说漏了嘴,我在外苦心经营的人设,可不能毁于一旦。”
晏昭好奇:“那绑人,不对,和人讲道理一事?”
晏仪深沉一笑:“我悄摸干的啊,神不知鬼不觉”
悄无声息的晏仪就将此事给解决掉,晏仪嫌弃开口:“不像那晏祁,他将此事闹得可大了,愣是到人钱府门前和钱家人理论了好几日,还将此事闹到了朝中,谁能从晏祁那张嘴里面讨到便宜,钱平珠他爹那好不容易得来的官儿如今也没了。”
“你可会怪我多管闲事?害得你与钱家的梁子越结越大?”
“我与钱家的梁子,就算你不出手也会越结越大。”晏昭还是该感激晏仪:“还得感谢你出手,替我省去了不少麻烦。”
“这以后你可得小心了。”晏仪肯定:“钱家定会将所有事情都怪到你头上,以后他们家但凡出个什么事情,都会在心中对你多添一分仇恨,这次是雇人暗中毒害你,下次是什么就不一定了。”
晏昭心中已经有了数:“多谢你今日,特意来提醒我。”
“谁说我是特意来提醒你的。”晏仪嘴硬着:“我今日是特意来提醒你,替我保密的!”
晏昭承诺着:“放心,此事我定守口如瓶!”
得了晏昭的承诺,晏仪安下心来,离去前又留下句话:“我也不能让你帮我白白保守秘密,算我又欠你个人情,改日定还你!”
直到晏仪走远,晏昭都还未算过账来,心中纳闷:“这人情是这样算的?怎么越还越多呢?”
晏昭本想将大门关上回屋继续酣睡,刚到门前就见应徇匆匆赶来。
“晏姑娘,大人请你过去。”
“可是纹样有什么线索了?”
“不是。”应徇如实道:“是有起案子,大人觉得其中有些蹊跷想晏姑娘同去调查。”
能让沈怀卿来请她去的案子,定是非人行凶的案子!
晏昭瞬间精神起来,随手将门锁上急匆匆拉着应徇就走:“赶紧前面带路!”
应徇带着晏昭径直到了启承书院外,沈怀卿也刚赶到书院门前。
晏昭上前照例询问着:“是何案子?有何蹊跷之处?”
沈怀卿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