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晏昭你养过她吗?你还有脸说是人家爹?”
“我怎么没养过她,我每年都按时给郭府送钱!”
“你还好意思说,你送去的钱有几文花在晏昭身上过?全进了郭鹏那混蛋的口袋里,这些年你倒是把郭鹏养挺好,论起来郭鹏才该叫你声爹。”
“那她还是我生的呢!”
“那是你怀胎十月生的吗?那是人晏夫人生的!”晏仪知道这样劝没用,索性她清楚晏清明怕什么:“别怪我没提醒你,晏昭她可不好惹,她能徒手折断我的齐眉棍,你若是把她惹急了,她会对你做什么可就说不定了!”
“我是她爹,她还能折了我的腿不成啊?”
“就你对她做的那些事,她就算折了你的腿也合理!”
晏清明终于不再说话,老实巴交同晏仪回了晏家,只是当郭阑秋听闻晏清明去找晏昭,还言语羞辱晏昭后,又将晏清明给赶了出去。
不得已晏清明只得再次投宿客栈,满腹的委屈无处诉说,本想再去找晏昭撒气。
却见到沈府隔壁门前,堆放着几根巨大木头柱子,一老妇正在同货行的人理论。
“我这把年纪如何能扛得动?你们就不能给我送进去吗?”
“老夫人,实在是今日繁忙抽不开身,你自己去寻人来搬进府去,我们就先走了。”
待货行的人路过时,晏清明还听见他们在小声议论。
“我们收了钱又不帮忙搬进去,她不会来闹吧?”
“放心吧,那老妇家中只有她一人,她才不敢来闹,就算她来闹也不怕,何况那梁是她买来修屋顶的,难道我们不给她搬进去,她那屋顶就不修了?”
“可是那梁放在屋外,若是别人偷走了怎么办?”
“那就只能怪她自己倒霉……”
晏清明在心中默默记下货行名字,并下定决心以后再不用这家货行的东西。
那老夫人站在原地茫然无措,只得朝周围邻居求助,可这个时辰年轻人多出门做活计去了,无人能帮她。
趁着周围人少,晏昭快步出门,徒手不费吹灰之力将巨大的木头柱子提起,送进了老妇府中。
随后不待老妇感激,又快步回了自己院子。
晏清明想起晏仪说过,晏昭能徒手将齐眉棍折断,不由紧张咽了咽口水心道:“今日似乎不是很适合与人多费口舌,还是改日再来吧!”
走到街角,回头看见老妇欢喜的模样,心中还是有些得意,不得不承认晏昭还是有些长处!
晏昭哪里知道,她方才直接吓走了晏清明,待她睡够了才出门。
今日有些不同寻常,街上不少人见到她,都在同她打着招呼。
“晏姑娘出门啊?”
“晏姑娘家中可有做饭,不如上我家去吃?”
“晏姑娘……”
热情得叫晏昭有些不适应。
直到晏昭看见街上贴着的东西,才明白他们究竟为何如此。
刑部就镜妖案写了张告示。
告知百姓近年来流窜在京都,以镜子为工具犯案的真凶,在刑部和晏昭共同努力下查到关键线索,目前真凶供认不讳已经伏法,与制镜世家高家无关!
“多谢晏姑娘,听说真凶还曾将庄家姑娘钱家姑娘和杨家公子抓走,还是晏姑娘将他们从真凶手里给救回来的。”
“晏姑娘真是好人。”
“谁说女子不如男,晏姑娘就是好样的。”
“晏姑娘以后查案要注意安全……”
晏昭在百姓热情簇拥中仓皇逃离,她躲进了间雅阁,却又听到不少人正在吹捧着。
“我昨日见到京都第一美人,何家姑娘何景初!那当真是英姿飒爽,可惜她压根就没搭理我!”
“我给何姑娘下帖子邀她共赴诗会,何姑娘也没回帖,当真是朵高岭之花……”
晏昭记得,这些人都是曾经簇拥在楚烟身边的人。
果真如晏仪所说,他们已经全然不记得楚烟这个人。
也终究对应了楚烟最后那句话,终究是镜花水月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