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李其琛也没往里深究,真要较真起来两人都不见得能得好,他现在只希望两人不要作妖,好好的将孩子生下来。
解决了两人的事情,李其琛一阵心累,“摆驾永寿宫。”他现在想快点儿见到阿宝和姜琬,只有在他们娘俩那里他才能获得真正的平静。
轿辇一路往永寿宫的方向而去,路上一个小太监小碎步跑过来在元禄的耳边说了两句,元禄挥手让人退下,自己快速追上去禀告道:“启禀皇上,下面的人来报,荣嫔娘娘叫了太医。”
李其琛闻言皱起眉头,怎么好端端的叫了太医。“速去永寿宫。”他沉声吩咐抬轿辇的小太监。
一行人加快速度,半盏茶的时间就到了永寿宫门前,李其琛下了轿辇大踏步的往里走。
“啊,爹爹。”阿宝嫩嫩的嗓音传来。
李其琛顿住脚步,偏头一看就见阿宝啪嗒啪嗒朝自己爬过来,院子中并不见姜琬的身影。
他快走几步将阿宝从地上抱了起来,皱眉问道:“你们娘娘呢,怎么阿宝一个人在地上爬?”
奶娘战战兢兢的走上前跪在地上回答:“启禀皇上,荣嫔娘娘身体有些不适,适才回房间歇息了。”
奶娘忍不住抬头瞧了李其琛怀中的阿宝一眼,继续道:“大皇子在地上画画,偏巧毕常在来了,大皇子画画的时候不小心将毕常在的衣裙画脏了,娘娘罚大皇子打扫干净地面。”
“啊。”怀中的阿宝正好伸手指着干净的地面示意李其琛看,意思是他擦干净的,想要他表扬他。
李其琛伸手拍拍他的后背安抚他,没说什么带着他转身往正殿走去。
映雪守在外门边,见着李其琛过来忙上前行礼,“参见皇上。”
李其琛点了下头,抬脚走进殿内,掀开珠帘走进内室,见姜琬正沉沉睡着,他弯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啊。”阿宝正要叫,就被李其琛一把捂住了嘴,他伸手拉住捂住自己的大手,想要从他的桎梏下逃脱。
沉睡中的姜琬皱了皱眉头,李其琛为防阿宝吵醒她,抱着他走了出去。
站在走廊下李其琛才松来捂着阿宝的手,阿宝记仇,气哼哼的伸手要站在旁边的李德海抱。
李德海欢喜的上前一步,看到李其琛又顿下脚步,他看了一眼皇上,笑的小心翼翼,“皇上......”
李其琛没好气的将阿宝递给李德海,李德海欢天喜地的接过阿宝,抱着到院子里看大缸里的鲤鱼,心呀肝儿呀的,叫的那是一个亲热,李其琛转过头真是没眼看,这一个两个的,真是不把他当回事儿。
他转过身问一旁的映雪:“太医怎么说?”
映雪恭敬回答:“太医说娘娘有些贫血。”她还是没说怀孕的事情,一来是温太医也都还没确定的事情,不能说。二来是这件事最先知道的应该是娘娘,要还是不要也该由娘娘决定,要不要往外说也是应该由娘娘决定。
李其琛皱眉,“怎么会贫血?”
在他印象中只有穷苦人家吃不上饭的人才会贫血,就姜琬那饭量怎么会贫血,他第一时间想到是不是有人下毒。
“来人,传刘院使。 ”
刘院使刚要去吃饭就被元禄拽去了永寿宫,他心中不由纳罕,这荣嫔娘娘当真只是贫血吗?
刘院使跑的肺都要喘出来了,“微~,微臣,微臣参见皇上。”一句话说的和破了的风箱一般,呼哧带喘的。
“先去给荣嫔诊脉,仔细查看荣嫔是否有中毒。”李其琛神色阴沉,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
刘院使心中打了个颤,谁要是想不开给荣嫔娘娘下毒那真是挖到皇上的心窝子了,他虽是个太医也能感受到皇上对荣嫔的上心,况且她还是大皇子的生母。
映雪听了李其琛的话也是一惊,难道不是贫血而是娘娘中毒了?刘太医把脉的话那娘娘有孕的事儿不就瞒不住了,她心中不由担心起来。
刘院使稳了稳心神,提着药箱跟着映雪走进内室,荣嫔还在安睡,他无声的给她把了脉,确认并未发现中毒迹象这才松了口气。
他收起药箱走了出去。
“如何?”李其琛沉声问道。
刘院使跪下回禀道:“回皇上,荣嫔娘娘并无中毒迹象,只是......”
李其琛听到刘院使说姜琬没有中毒,心下一松,听到他的最后一句心又提了起来,他语气微沉,“只是什么?”
“微臣发现荣嫔娘娘的脉似流利圆滑如按滚珠,有滑脉之相,是以贫血之症显现明显。”
“什么?!”什么脉的他没听清,只听清了滑脉,所以姜琬是又有孕了,李其琛被这一瞬间巨大的狂喜冲 昏了头脑,他甚至想原地走几圈,仰天大笑才能抒发心中的激动之情。
“可确定了?”他问。
“月份还浅,脉象隐隐约约诊不分明,等下月请平安脉时应当就确定了。”刘院使小心回答,以他的医术那脉象十有八九确信就是喜脉无疑了,可毕竟事关皇嗣不能说的绝对,因此他说的保留了一些。
“好,好,好!”李其琛抚掌大笑,复又想起姜琬贫血的事情来,他问道:“荣嫔贫血之症可严重,调理荣嫔的身子朕就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