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院使抿了口清茶笑道:“你是荣嫔娘娘的惯用太医,刚刚又去了永寿宫,回来就来找我,可不就是荣嫔娘娘遇到了事情。”
刘院使一笑,年轻人啊就是毛毛躁躁的,“说吧,是有什么事情?”
温泰清赧然一笑,“什么都瞒不过刘院使,荣嫔娘娘今日头晕,下官去给她诊脉发现她出现贫血症状,之前荣嫔娘娘生产后皇上让您给荣嫔娘娘亲自调理身体,怕用药相冲,所以下官想看看之前调理的案方,好方便接下来的用药。”
“原来是这事儿啊。”刘院使明白了,温泰清明着是说怕用药相冲,实际上是先来自己这儿拜个山头,告诉自己他开始给荣嫔调理身体,免得他心里多想。刘院使心里点头,不错,还知道些处世,也不是个木头嘛,他笑道:“你跟着我的药童去找就行。”
温泰清起身行了一礼,“多谢刘院使。”温泰清喜滋滋的跟着药童去找案方了。
毕采薇被人抬回了重华宫,一路抱着哎呦哎呦的叫唤。丁雪岚吓坏了,攥着平黛的手不住的哆嗦,“平黛,你说她肚子不会真的出事吧?我可没碰她,是她坏心眼的来冤枉我。”
平黛也是又气又怒,她跟在主子身后可是看得真真的,就是她自己躺下去的!
“主子,这毕小主忒狠毒的心思,谋害皇嗣可是重罪,她就然敢青天白日的冤枉主子。”
有人同仇敌忾丁雪岚就更委屈了,“真是个贱人,仗着她那宝贝肚子就想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不行,不能等到她告状,我得先发制人。”
丁雪岚想了一下,这道上可没有旁人,到时候毕采薇那个小贱人红口白牙的冤枉她可没人给她作证,其他人也只会向着她这个装可怜的人,那她岂不是被人冤枉死。
“那主子,咱们该怎么做?”平黛挠了挠头,去找皇后娘娘和德妃娘娘评理?
“咱们去找皇上!”丁雪岚一锤定音。
“啊?”平黛的嘴巴惊得能塞下一个拳头,“找,找皇上?”在平黛的眼中,她们就是那地上的蝼蚁,皇上那就是天上的神,随随便便就能被捏死,去找皇上本能的就让平黛想退缩。
“对,就是找皇上,这宫里就皇上最大,我先找皇上说明白她毕采薇还怎么陷害我?”丁雪岚为自己的聪明点赞。
“可是,可是皇上日理万机的能见您吗?”平黛有些担心,之前往养心殿送点心汤引的时候李总管可是连门都不让进的,东西也不收,现在过去皇上也不能见她们吧。
“旁的事情皇上可能不见,可是事关子嗣的大事,皇上一定会见我的。”丁雪岚自信道,“走。”
平黛虽然心有疑虑但还是跟着丁雪岚往养心殿而去。
元禄轻手轻脚的走到李德海身后轻声禀报:“师傅,丁常在求见。”
李德海看了李其琛一眼,见他没注意到这边,转身带着元禄往殿外走。到了殿外李德海不虞道:“皇上说了不见,打发走就是,怎么还来禀报?”
元禄一脸为难,苦着脸道:“师傅,我就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可是丁常在根本不走,在外面大吵大闹的,还说有和皇嗣有关的事情要禀告皇上,我这听了也不敢做主,才来禀告您老人家的。”
李德海一听,该不会是这丁常在有身孕了,巴巴的来找皇上讨赏来了吧,以丁常在的性子还真有可能。
“先把她带院子里来,我去回禀皇上。”李德海知道皇上关心子嗣,事关皇嗣想必他是一定会见的。
果然如李德海所料,李其琛一听到事关皇嗣就放下了手中的笔让他将人带进来。
站在院子中的丁雪岚和平黛一脸紧张。
“主子,皇上会不会怪罪您?”平黛小声的问丁雪岚,她都快紧张死了,万一皇上要是不分青红皂白将主子打杀了怎么办。
丁雪岚声音坚定,“不会,皇上英明神武,怎么会被毕采薇那个小贱人的小伎俩蒙蔽。”
还不待她继续说些什么,李德海已经走了过来请她进去了。丁雪岚理了理衣服,昂首挺胸地走进养心殿。
“皇上,真不是嫔妾推得她,嫔妾距离她一臂远呢,她抱着肚子就躺地上了,嫔妾的婢女看得真真的,不就是说她两句嘛,就要栽赃陷害嫔妾,心眼坏的很。”丁雪岚跪地上就将前因后果跟李其琛描述了一遍,怕他听不明白还一人分饰两角给他演绎了一遍,“皇上,嫔妾就是嘴上说两句,可嫔妾是真的冤枉啊,皇上,您可得为嫔妾做主啊。”
李其琛头疼的扶额,“所以当时有除了你婢女之外的人能证明你所言非虚吗?”
丁雪岚像是打鸣时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一下子没了哭声,“当时,当时没人经过啊,只有嫔妾和毕采薇那个小贱,那个女人。”
“行了,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李其琛头痛的摆摆手,示意她下去。
“不行。”就这么回去怎么行,“嫔妾要是这么回去屎帽子都要扣嫔妾头上了。”丁雪岚也是拼了,要是让毕采薇那个小贱人成功了,她的脸往哪儿放,怄都能怄死。
李其琛深吸一口气,压制自己脑门跳动的青筋,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事儿,皇后和德妃是怎么管理后宫的,还有那毕什么,跟丁雪岚这个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