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琬走后,安春看着她的背影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走进屋内对着宁答应恨铁不成钢道:“小主,你告诉那个姜答应这些干嘛,若是她不不怀好心,去贵妃娘娘那儿告发我们怎么办?”
宁答应讷讷,不敢看安春的眼睛:“我觉得姜答应不是那样的人。”
“我的好主子,就算她不是那样的人,可活计就那么多,您将方法告诉她们,万一她们抢了我们的机会呢,到时候咱们怎么办?”
宁答应更加不敢说话了,起身走到内室将自己的针线筐拿出来,“安春,做针线了。”
安春气结,半晌自己跟着气哼哼的搬出自己的针线筐。
虽然打听到了一条生财之道,但关键是针线活这东西姜琬不会啊。姜琬是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但是在技能这块儿是一点都没点亮啊。
姜琬回到房间把这事儿和映雪又讨论了一番,虽然是个可行的法子,但这中间活动的宫人得是自己信任的,宫人们长久呆在宫中,早已和外面的人行为思路不一样了,这人如何找到活计也是一个问题,宫规森严,所有宫人外出都是要检查的,绣活如何带出去呢,这都是问题。
“绣活奴婢倒是可以做,只是活计不大精......”映雪是农家女出身,小的时候就没有学过绣活,被采买入宫后也没有被分入针宫局,这针线活她也就是仅仅跟着管教她的姑姑学过一段时日罢了。
姜琬想了想,“把吉祥叫来吧,看看他有什么法子。”
“奴才见过小主。”吉祥在门边行了一礼。
姜琬笑道:“就咱们几个在,别多礼了,快进来。”
姜琬将情况跟吉祥又说了一遍,吉祥想了想道:“奴才有个同乡,在车库那儿当值,奴才可以问问他是否可以帮忙。”
姜琬和映雪心中一喜,看来这条路子有门!
虽然似乎是找到了一条赚钱的法子,但事情并没有好转,姜琬的份例依然被克扣,分到的例碳越来越少,十斤的例碳竟被他们扣掉一半儿。
又过了一段时间,天气更加寒冷了,接连半月的大火,即便是节省着用,姜琬房里的炭火也不够了。
吉祥拉着映雪和迎夏躲在角门处,“小主的炭火不够了,我想着将咱们几人的炭火凑一凑,给小主匀过去。”
映雪一拍脑袋,“怪我没想到。”平日里都是吉祥给屋子里加炭火,她也就没注意到小主的炭火不够了。
迎夏一听也急了,怪自己平日里太粗心了,竟然连这个也没注意到,“将我的那份给小主吧,小主身子娇贵,受不得寒,我皮糙肉厚的多加床被子抗的过去。”
映雪:“先不必如此,你要是病了,小主还得反过来担心你, 听吉祥的,先将我们三个人的碳集合起来,匀一半给小主,我们省着点儿用,等撑到开春就好了。”
“行,就这么办。”
姜琬从墙角走出,“什么就这么办?”
吉祥三人一惊,回头一看,姜琬正站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呢。
姜琬看向三人,一个个的低头躲避她的眼光。
“迎夏,你说。”姜琬挑了最受不住秘密的那个。
迎夏左手搓右手,眼神飘忽,“小主,小主,哎呀!我衣服忘收了。”说着她从姜琬身边蹭了出去。
映雪和吉祥两脸惊呆的看向迎夏的背影,还,还可以这样。
映雪立马道:“小炉子上还热着汤,这会儿该开了,我要赶紧过去端下来要不然水把炭火扑灭了。”说完也跟着跑了。
吉祥左右看看,打算也寻个借口离开。姜琬上前一步往他面前一站,“吉祥你又是有什么事情急着要做呢?”
“奴才,奴才......”吉祥对着主子撒不出谎,支支吾吾的。
姜琬:“说吧,反正你们瞒不了许久的。”
吉祥承受不住姜琬的追问,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一刻钟后,迎夏三人乖乖的站在姜琬面前,眼睛盯着脚尖。
姜琬看着他们三个的鹌鹑样儿,笑了,“好啦,把你们叫过来不是要训你们的,都坐。”
三人抬头相互看了看,都笑了起来,几人知道姜琬的性子,也不推辞,搬了春凳坐在临窗大炕下首。
姜琬坐在临窗大炕上,准备和下属们来场唯心的谈话,画几个大饼。在现代的时候她最讨厌老板搞什么交心的谈话,画什么未来的宏图,唉,现在她要做自己最讨厌的事情了,这就是位置不同,想法不同吗。
“现在的情况呢我也知道了,确实比较艰难,但是你们将碳匀给我的做法我不认可,你们和我一样,凡胎肉体,哪有不生病的,我好歹也是个答应,住的屋子也朝阳比你们那小耳房暖和不知道多少,而且我被子也是今年的新棉花做的,比你们的暖和,多盖几层也能御寒。”
映雪道:“小主,奴婢们贱命一条,即使病了也不打紧,小主尊贵,奴婢等万不能让小主受这份罪。”
迎夏和吉祥也是一脸赞同,他们做奴婢的,本就是要护着主子,要不然就是他们的失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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