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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灼说完就后悔了,可惜也晚了。
看了看简余,她还在沉睡中,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就将花放到桌上。
转身离开病房。
霍亭臻伸手将他拦住,“进了ICU之后呢?需要再次换肾吗?”
言灼表情一言难尽。
霍亭臻还以为人不行不需要了,便让他走了。
言灼走到门外,不知怎么又拐了回来。
“虽然不应该,我觉得还是和你们说一下吧。请你们转告简余,让她不用担心。余泽并非身体出现单纯排异,他的情况有些复杂。”
“有多复杂?”
“他是多次喝酒熬夜引起的并发症。”
“肾脏移植之后,他还喝酒?”
“他本来恢复的不错,为了在朋友堆里不被看轻,迫切想要证明自己的身体状态和之前一样,就跟着他的朋友常去酒吧,他喝的酒太多了,肾脏一时代谢不了,前几天酒精中毒后被送到医院,医院这才发现他的身体出现了其他问题。”
这不是妥妥的找死吗?
余家已经破产,余泽那帮朋友自然需要重新评估他,他被赶出那个圈子也很正常。
可他太年轻了,一时难以接受,这才陷入偏执。
霍启臻,“如果换肾还能治愈吗?”
这种时候,余家会不会又打简余的主意?
言灼,“以余泽目前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再次换肾。”
霍亭臻点头,“那还好。”
言灼,“所以让简余不用担心。”
尽管言灼说不需要担心,等他走后,霍启臻还是喊来了一队保镖,在病房外守着。
并让人去调查余泽的情况。
余泽的情况比言灼说的还要严重。
余泽不想离开之前的圈子,圈子里以前被他压制的人借机整他。
虽然他心知肚明,还是忍着憋屈一瓶瓶往下喝。
他被送去医院时,已经酒精中毒。
并吐血昏迷。
检查后发现他的心肌,肝脏和神经系统等出现不成程度的损伤。
他新换的肾脏更是出现排异现象。
血压已经快降到底了。
如果不是医院技术了得,恐怕人现在已经走了。
简余迷迷糊糊中做了一个梦---
余泽一个人躲在墙角,小声哭泣,周围围满了乌云。
简余看不清他的人,却知道乌云里的人是他。
简余默默看了很久,抬手,把乌云赶走,露出一个瘦弱的背影。
背影慢慢转过身,看到简余后,忽然朝她扑过去。
锋利的刀刃恰好被太阳反射出一道光泽,简余这才发现他手里藏着的利刃,转身就跑开了。
他在后面紧追不舍。
简余跑得很快,但是二人的距离却越来越近。
余泽最终还是追上了简余。
余泽一手按着简余,冲她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后,就举起了手里的匕首。
简余不知道自己的力气都去哪了,她甚至一点都反抗不了。
眼睁睁看着那把刀插进她的胸口。
鲜血喷涌而出,余泽哈哈大笑起来。
“啊!!!”
简余一声尖叫,从床上直接坐了起来。
心脏位置阵阵发疼。
简余一手捂住胸口,疑惑的低下头,怎么心脏的疼痛比梦里还要清晰?
霍氏兄妹正在吃晚饭,都被简余吓得不轻。
二人的呼唤,简余能听见,却没给反应。
她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
做梦就做梦吧!
为什么心脏真像被扎了一样?
一大群医生被喊到病房里,检查之后,认为就是发烧烧迷糊了。
“人做梦很正常,不用在意,至于心脏,去做个CT检测。”
检测结果心脏一切正常。
可简余感觉还是有些疼。
医生又给简余做了彩超,也没有异常。
简余脸色更加苍白。
霍启臻脸色已经黑如锅底,“查不出来原因?”
医生们,“......”
所有检查都显示正常,这让他们怎么判断?
稍年轻的那名医生道,“可能和心理因素有关!”
心理因素?
以简余以前的遭遇来说,的确会有很大的心理问题。
“简余平日的表现没看出来有心理问题。”
“越是看不出来,心理问题越严重。请个心理科的人过来看看吧!”
他们已经没招了,只能寄希望心理科的同事给力点。
心理科的人很快就来了,可是简余完全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不和他们交流。
刚结束实习的小助手,悄悄询问科室主任,“自闭症?”
“不是。”
“应该是PTSD。”
尽管二人声音很小,霍启臻还是听见了,“什么是PTSD?”
“就是通常所说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不可能。”
霍亭臻直接否认,简余和霍南同归于尽都没有产生应激障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