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我书院中喧哗?”
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上官付的动作。
箫牧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从书院深处缓步走出,他的步伐沉稳,目光如电,显然不是等闲之辈。
箫牧看着对方,皱起了眉。
俗话讲相由心生,这个男子的面相透着一股子邪性,让人不禁心生警惕。
“在下尚文书院院长,李渊。”
中年男子淡然开口,目光扫过上官付和箫牧,似乎在评估他们。
此时微笑着,继续开口。
“不知六皇子到我书院,所为何事?”
伸手不打笑脸人,上官付原本准备好要发难的措辞已经没有了。
而且,他是第一次见到书院的院长,不知道对方性格,此刻反而不好开口。
人家知道他的底子,自己不知道人家的。
一开口,就先落了下风。
只好露出了求助的目光,回过了头。
箫牧微微点头回应,走上了前开口。
“在下箫牧,见过院长!”
“箫公子您好!”
李渊打了招呼,他发现自己看不透眼前年轻人的气息,心中开始警惕,询问道。
“不知箫公子和六皇子今日所谓何事前来?”
“王府的门口聚齐了一群书生闹事,在诽谤六皇子,听闻尚文书院是天下读书人的圣地,管理读书人也是一呼百应,我们俩今日特意来要个说法!”
箫牧正色回答,开始观察这位院长的微表情。
但发现,人家的面色如常,毫无变化。
“箫公子说笑了,读书人闹事,自然要抓领头之人,哪有来我书院要说法的道理,难道拿刀行凶的人伤了人,要抓锻刀的么,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李渊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
“院长言之有理!”
箫牧不卑不亢地回应,张口。
“一两个人闹事或许可以不理会,但若是一群人聚集起来,那便是有组织的行动,整个王城的读书人此刻都聚在了王府的外边,你觉得能命令这么多读书人,会是什么地方?”
“怎么,公子您觉得是我书院指使的?”
李渊双眼一咪,浑身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是!”
箫牧很直接的回答,李渊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会是这么直白的答案。
他刚想说话,就听到喊声。
“小六,拿人!”
“你敢!”
李渊怒喝!
上官付冷笑:“我堂堂皇子,不敢拿你一个小小的书院院长?”
“动手!”
李渊朝着身边侍从怒喝一声,那俩拦路的人立马出手。
“敢向皇子动手,我看你们也是活到头了!”
上官付怒气冲冲地拔出腰间的长剑,剑光如水,寒气逼人。
他喊道:“箫师兄,这个院长就拜托你了。”
“放心!”
箫牧回应,迎上了想要走的李渊,嘲讽着。
“怎么,想跑?”
“跑?我尚文书院院长岂会畏惧区区一个皇子!”
李渊怒吼道,他双手一拍凭空出现了一本血红色的书籍。
箫牧看到了书,这才明白为何刚才一看到这个院长,心中就有股不舒服的感觉。
那本血红色的书籍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其中哀嚎。
李渊翻开书页,一道道血色光芒从书中射出,开始化作一道道诡异的符箓在空中飞舞。
一道道凄厉的惨叫声,从书籍中传出。
“鬼书录,你是鬼门宗的人?”
箫牧惊呼,问道。
关于这个宗门,仙门的杂项论事上曾记录过。
这个鬼门宗,专门修炼邪法。
以活人血肉为祭,以冤魂为奴,其手段诡异莫测,令人闻风丧胆。
传闻中,鬼门宗的弟子皆是心狠手辣之辈,为求修炼无所不用其极。
因为这个宗门太过于邪恶,仙门曾联合各派对其进行过一次大规模的围剿,几乎将其连根拔起。
然而,仍有少数漏网之鱼,隐匿于世,继续修炼邪法。
李渊听到箫牧的惊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不错,我正是鬼门宗的人,没想到这个年代,还有人知道我们宗门!”
“鬼门宗的人在教书育人,还挺讽刺的!”
箫牧冷笑,拿出了自己的仁剑。
本来想着一个书院能强到哪里去,可没想到跑出来一个鬼门宗。
对方也不知道是自大了,还是真有实力,竟然敢在书院中公然施展邪法。
要是人家跟着走,配合调查,还真没办法。
但唆使人造谣生事,底子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不过,既然撞上了,就绝不能让他继续为非作歹。
“你要是束手就擒,我还能给你个全尸!”
箫牧手握仁剑,灵力慢慢覆盖在了剑身上。
“狂妄至极!”
李渊怒吼,哼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