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到时候一定去您的医馆瞧瞧!”李玉娇笑道。
“小娘子可一定要记得来啊!”
……
因为准备要搬到镇上了,而且中秋又快到了,李玉娇就打算把院子养的鸡和鸭卖了。
原本是想养着宰来吃的,可是她统共四十多只鸡鸭,一下子吃不了这么多。
春哥知道鸡鸭要卖,他非常难过和害怕。
“小嫂嫂,你把鸡鸭都卖了,以后我在家里能干啥啊?”
他一直记得自己是长工的身份,家里没活干的话,那他就没脸赖在这个家里了。
李玉娇看出他的焦虑,她不由地笑道:“你以为卖了鸡鸭就没有活了,到时候镇上的铺子一开张,那活比现在还要多,你去上学前,要将桌椅擦一遍吧,放学后还要洗客人用过的碗筷吧?我都怕到时候活太多了你抱怨小嫂嫂压榨你呢。”
春哥一听说到时候会有很多活,他的心情一下子又好起来了。
只要能干活就是好的。
要是没有活干,他就浑身难受。
荆启山见李玉娇要卖了这些鸡鸭,不知为何,他竟有些不舍。
这两个多月以来,他每日都看着这些鸡鸭。
一开始嫌它们吵,到处拉屎,有些还拉在他的脚边,偏偏他又不能动。
但渐渐地,他发现自己能发现鸡和鸡,鸭和鸭之间也是不一样的,每一只都各有特色。
他还暗地里给这些鸡鸭取了名字。
比如那只鸡冠很短的,叫木头,那只胖胖的鸭叫铁蛋。
他问李玉娇:“真的要卖掉它们吗?”
“卖啊,不然镇上没有地方养。”李玉娇纳闷,荆启山为什么要问她卖不卖鸡鸭,他不是向来不关心这些鸡鸭的吗?
“你不会是舍不得它们吧?”李玉娇问。
荆启山也是嘴硬:“怎么可能,你早一点卖了,我也好清静,省得天天听鸡叫声!”
“那我就全卖喽。”
荆启山:“……”
好歹留两只吧!
罢了,这狠心的女人!
……
李玉娇把鸡鸭都卖给了里长家,收了八百文钱。
里长听说李玉娇要去镇上了,他也是由衷地替李玉娇感到开心。
“你这女娃不容易啊,年纪轻轻的嫁了那么一个丈夫,又被婆家赶到祖屋里,换成别的女子,怕是早就活不下去了,可你却硬生生把自己变成了东家!”
李玉娇笑道:“生活所迫嘛,人在困境的时候,一切皆有可能的!”
里长佩服地看着李玉娇道:“这话说得好,回头我要
把你这句话转告我的小孙子!你去了镇上,要是遇到麻烦可以回来跟我说一说,我好歹是个里长,镇上也认识不少人的,我还跟县里的老爷吃过饭呢。”
李玉娇道:“好,要是有需要的话,我一定不客气!”
……
荆老太是最后一个知道李玉娇要去镇上的。
这段时间王氏亏了十两银子,荆老汉的腿又走不了路,她忙里忙外,根本顾不上荆启山这边。
是族里有人跟她说了,她才知道的。
荆老太听了这个消息不禁火大,对王氏就更加厌恶了,她转身就对着王氏的屋子破口大骂:“你看看人家李玉娇,人家摆摊你也摆摊,人家现在都要去镇上开铺子了,你亏了十两银子,真是败家娘们,我能指望你什么呢?”
王氏亏了这么多银子,心里原本就愧疚得很,这段时间荆老太又处处针对她,就连她吃块肉都要被指桑骂槐!
荆启大对她也颇有微辞,回到家不跟她说话,处处冷暴力。
儿子荆来福也总回来跟她说,懒三婶的面包摊有多好卖,最近又卖起了酸辣粉,又赚了不少钱。
现在她又被荆老太骂了,她忽然就万念俱灰起来了。
不如死了算了!
想到这里,她便默默地走出了屋子。
院子里面,荆老太还在骂她:“没有那金刚钻,就不要揽那瓷器活,现在摆个臭脸给谁看啊?”
王氏没有搭理她,出了门就朝河边走去。
来到河边,她一步一步朝深水区走过去,水都到腰了,她仍然继续往前走。
直到一个浪扑来,她才猛地惊醒!
若是就这么死了,那来福可就没有娘了!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死去!
她必须支棱起来,否则荆来福就交不起书院的束脩了!
……
荆老太见王氏这么晚还没有回来,她又骂了起来:“王牡丹个懒婆娘,天天只知道好吃懒做,亏了钱还不知道回来做饭!”
骂完,又朝陈翠屋里吼:“你也是,赶紧出来把饭做了!”
陈翠最近也一直被针对,但好在王氏承担了大部分风暴,她只是受牵连而已,现在荆老太一吼,她立刻就乖乖出来做饭了。
见陈翠出来做饭了,荆老太又朝祖屋那边走去。
荆老太已经很久没有到过祖屋这边了,她记得这篱笆里面全是鸡鸭,可现在鸡鸭全没了,连篱笆周围种的韭菜都被割完了。
李玉娇果然是要离开这里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