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沈凛将军!不见到他,我什么都不会说!”
烤成废墟的布庄旁,周念念被两个官兵押着。
余武担心地看着他,不时提醒官兵:“轻点儿,她不会跑。”
官兵们也知道周念念这个角色。
毕竟,从前的周念念太嚣张了,以沈凛的外室自居,搞得人尽皆知。
听说她,还和沈夫人为难了好几次。但每次都被沈夫人揍。
本应阖家团圆的夜,因着这场火引来许多热闹。
附近守岁的人都顶着风雪围观。
沈凛急匆匆从将军府赶回布庄,看到周念念时,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儿。
“怎么会是你?”沈凛怒问。
“是我。”周念念红了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沈凛,“将军,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沈凛深呼吸,沉着脸说:“我说过,你只能待在边关!”
“可是,我想你了。好想好想……”周念念痴痴地说。
官兵们都是男的,闻言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她。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当众对男人说这种话,简直不知羞耻!
“周念念!”沈凛忍无可忍地吼,“我和你只是兄妹之谊。我已有家室,你别再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将军,你难道不知我喜欢你吗?”
“不知!”
“不,我不相信!你原本也是喜欢我的。否则,你怎么会让我在盛京嚣张那么久?”
周念念的眼泪夺眶而出。
“所有人都说我是你的外室,你从来没有否认啊!”
“我欺负苏锦绣,你也不说什么。成亲当天我拦了叶清欢的花轿,你也没出面……”
“难道这些,都不是偏爱吗?”
周念念声嘶力竭地质问着,眼泪哗哗流。脸面不要了,形象也不要了。
她只想回到从前,做他唯一的偏爱。
可惜,她从来都不是沈凛的偏爱!
她只是沈凛替战死的兄弟照顾的妹妹!
冷风呼呼,沈凛一步步走到周念念面前,一字一句地说:“你听好了!你只是正安的妹妹。如果没有正安,你什么都不是!”
“我替正安照顾你,尽的是兄长的责任。我由着你欺负锦绣,只因她是母亲聘来的侧室,我不喜欢。”
“成亲那日你拦花轿,我并不知情。若我在现场,不会惯着你!”
“听明白了吗?你若安分,便是正安的妹妹。不安分,便是敌人!”
沈凛的输出掷地有声,把周念念心中最后的期待砸得稀碎。
她哭红了眼睛,唇瓣颤抖着:“将军,你竟如此无情?我那么喜欢你……”
“那是你的事!若全天下女人都喜欢我,难道我要全部接受吗?”沈凛这话说得太好了,围观群众里有人鼓掌喝彩。
那掌声,像打在周念念脸上似的。
她难过地摇头:“将军,你太无情……”
所以沈容说的是对的!
除非没有叶清欢,否则她和沈凛根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沈凛的心啊,已经被叶清欢霸占了。
那个可恶的商户女,说着不要情不要爱不要权,最后却把情爱和权利都牢牢抓在手中了!
她、苏锦绣、甚至沈老夫人,全都败在她手上!
叶清欢,必须死!
“将军,今晚的火就是这个女人放的。您看要怎么处理?”刘大人问。
余武紧张地往前几步:“将军,周小姐只是太想回京,一时糊涂……”
“你听她刚才说的那些话糊涂吗?”沈凛回头瞪余武。
余武心虚地低下头:“可是将军,正安兄只有这一个妹妹啊……”
以前,无论周念念做了什么错事,只要提起周正安,沈凛都会网开一面。
他们以为,这次也会如此。
谁知,沈凛说:“正安一腔孤勇,从不做违背良心的事。他若在天有灵看到她变成这样,也不会手软!”
“将军……”
“刘大人,依法办案吧!”
沈凛抛下话,转身离开。
余武和周念念都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
夜色深浓,沈凛的背影渐行渐远。
周念念终于反应过来,慌乱地喊叫:“将军,将军……”
沈凛头也不回,消失在夜色中。
周念念颓然的瘫坐在地上:“他不要我了……”
“带走!”刘大人下令。
官兵们把周念念押回京兆尹,余武不放心地跟着:“刘大人,将军只是一时生气。大过年的,您对周小姐宽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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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阵阵,凉意沁骨。
沈凛独自一人行走在寂寥的盛京大街,路两旁的红灯笼提醒着他:今天过年。
他用力握紧剑柄,不断地调整情绪。
回到家时,已经能扯出笑容。
“夫人,我回来了。”
“将军辛苦。”
叶清欢立刻迎上来,又是帮他脱大裘,又是递手炉和热水。
因为守岁,她还没卸妆。
粉面含春,眼波带笑。头上的钗环随着她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