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被人强行压制在床上,动弹不了的毛苗一脸的生无可恋。
挣扎了半天,挣扎无果,毛苗不得不放弃挣扎。
双眼无神,瞳孔涣散,麻木的像是一条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永远翻不了身的咸鱼。
上下肢体具无力,手臂就像是从淤泥里挖出来被截断后的藕条一样,毫无生气的垂在床沿边,任由御医给她进行把脉诊断。
毛苗看着御医给自己把完脉之后,表现出的一系列人快死翘翘的神情,心里还是有点犯嘀咕。
不知道这位来自上古传说中的刑天一族的御医医术如何,给她一个没病装病的人把脉把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毛病来。
只听见御医用他低沉的声音,一句话叹三次气的语调和刑天之国国主讨论着关于毛苗把脉出来的疾病。
两人讲的话在毛苗听来就是叽里呱啦的鸟语。
毛苗猜测是不是自己的‘病情’很严重,御医和刑天之国国主说了好长一阵的时间,可惜一切都是毛苗她听猜测的,毕竟她不懂他们说的话。
等他们俩讨论完,毛苗看到御医被宫人们送出房间,而刑天之国国主站在茶几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蹙额的思考了好几分钟的时间。
然后几分钟过去,刑天之国国主思考完毕,似是想通了困扰他的难题,漫不经心的从茶几上拿起了毛苗给的那封信。
信被刑天之国国主拿在了手里,但他却没有立即拆开信封来看信的内容,而是对着装信的信封看来看去,不知道想从信封上研究些什么出来。
跟那些专门在实验室做实验研究的人们,研究物体时全情投入到废寝忘食的状态一模一样。
刑天之国国主无意义的研究终于结束,看起来是把信封给研究透了。
毛苗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盼来了刑天之国国主在她面前拆开信封的那一刻。
刑天之国国主开始认真的看她给的那封信的内容。
想说的话都在信里,只要对方看了信,毛苗想对方应该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她就有机会离开软禁她的王宫。
等待刑天之国国主看完信的那个过程,是一个非常难熬的过程,毛苗一直忐忑不安,度秒如年都不足以形容难熬的时间的漫长。
虽说毛苗一直表面上看着感觉她一副很笃定的胜券在握的样子,觉得刑天之国国主看了信就会放她离开。
实际上她的内心根本没一点底,心里一直都在打鼓,心慌得很,就像是有一百只青蛙在心脏上来回蹦跳。
她不知道刑天之国国主会不会答应自己的要求。
她只是在赌,赌她会赢。
但赌场上风云莫测,谁也无法预测最终结果。
只要没揭晓牌面,哪怕是最后一秒前,任何人都无法知晓自己是输是赢。
毛苗的额头不停地在渗出豌豆大小的汗珠,一颗颗斗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过眉毛、睫毛、眼睑,然后再淌过脸颊流到被牙齿咬的发白的嘴唇,最后隐入齿缝与脖颈之中。
除了额头不停流淌的汗以外,毛苗被宫人禁锢住的双手,也是被渗出的汗打湿的湿叽叽的粘腻的人不自在,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数百次,肉眼可见的紧张。
说起来,被砍头最害怕的不是手起刀落的那一刀,而是在等待下刀前的过程中,那才是最令人恐惧的存在。
看完信的刑天之国国主陷入沉思,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一直没有什么大动静,不仔细看还以为他是在椅子上睡着了。
刑天之国国主迟迟不给出一个答案,毛苗现在就是处在那个‘等待下刀’的恐惧中。
只要悬在头上的刀一刻不落地,跟着一起悬着的心就一刻也不敢落不下来。
又等了不知多久的时间,毛苗终于看到看到坐在椅子上沉思的刑天之国国主站了起来,对站在他身旁的宫人在吩咐一些什么。
她想刑天之国国主一定是在吩咐宫人们准备送自己出宫的交通工具。
“一定是的。”毛苗不停地在心里给自己暗示。
心态对了,一切就顺了。
不断给自己积极的心理暗示,事情就会朝着积极的方向发展。
虽然一直到坐上轿子的前一刻,毛苗都一直摸不清刑天之国国主对于让自己出宫到底是什么态度。
但是她还是保持良好的心态,不断的给自己加油打气,相信自己的愿望一定会实现。
等毛苗被宫人们搀扶着踏出房门,头顶着蓝天白云坐上轿子的那一瞬间,毛苗悬着的心落下了。
她的心理暗示起作用了,事情朝着积极的方向发展着,刑天之国国主如她所愿的答应了她要出宫的要求。
心潮澎湃的毛苗此时此刻只想要朝着天空放声大叫,纵情放声高歌,想要把心中的喜不自胜的情绪呐喊而出。
此情此景之下,毛苗洋溢着的心情就像是诗句里写着的——‘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然而她不能像此诗的诗人那样放纵不羁,在一切没有确定之前,她要克制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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