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芷,你和你母亲一样,都让我恶心!”
“……”
姜青芷的眼底明显震颤了一下。
怎么都没想到,父亲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然提起了过世的母亲。
崔氏去世的时候,姜青芷还小的很,对母亲是半点印象都没有,只是从旁人的口中知道,母亲是病死的。
至于得了什么病,大家都没细说,姜青芷便也从来没有过多的追问过。
如今听到姜欢在这样的场合下,突然提到了母亲,她是真的惊到了。
不过,他既然来了,那该有的计划还是继续走的。
姜青芷垂下长睫,遮下了瞳底的异色。
再抬眸时,已然又是那副仓皇失色的模样:“爹,你说什么呢?是芷儿又做错什么了吗?”
她现在的模样,与前些日子大相径庭。
姜欢冷笑:“现在怎么服软了?之前才皇宫前面的时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不是很嚣张的挑拨离间吗?”
而且,被打之后,她也是一身傲骨,硬气的没哭一声。
当时他都有点怀疑自己的力气是不是出了问题,要不然姜青芷都被打成那样了,怎么还哼都不哼一声呢?
也好在,最后姜青芷最后被他打到晕厥。
要不然,他真的要怀疑自己的【实力】了。
姜青芷低下头,软语柔声:“父亲已经给过教训了,芷儿再蠢笨,也知道自己的错处了……”
“是吗?”姜欢走进来,昂着头,冷眼:“你要是知道错的话,为什么还要让人去刺杀我?”
“……什么?”
姜青芷愣愣的站了好一会,方才反应过来,急切的走过来。
“父亲,有人要杀你吗?那你有没有受伤?没事吧?”
她的模样不像是装的,而是真的关心,这让姜欢的心底生出了一丝犹豫——难道不是她?
但随即,不等姜青芷走近,他便后退几步,与姜青芷拉开了距离,并且抬手示意她站住。
“别说这些没用的,说说你,你是怎么做到将黑锅栽到陈来福身上的?”
“……”
姜青芷戛然站住。
她的脸上一片茫然。
尤其是那双像极了崔氏的眼睛,满是的错愕不解。
她定定的看着姜欢,许久,才歪着头,极其震惊道:“不是,爹,你在说什么?什么刺杀?什么黑锅?陈来福又是谁?我,爹,你能不能说清楚,我究竟是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是我要杀了你?”
姜欢方要回话,姜睿快步从门外进来。
一进门便大声呵斥:“姜青芷,事到如今你还装什么?我和爹既然会到这里来找你兴师问罪,就是因为抓到了你实在的把柄!你还不快点坦白从宽!”
——宽你的大头鬼!
姜青芷这样的千金贵女在听到这番话后,心里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姜睿,你哄傻子的呢!
要是真有证据,还真用得着她【坦白从宽】?
以姜欢对她下手时的毫不留情,一旦坐实她幕后黑手的身份,此时早就动手了,说不定都已经【清理门户】了!
哪还会再这里同她说这么多的废话?
不过,知道归知道,该演的戏,还是要兢兢业业的继续演下去的。
“哥,大哥哥,你怎么也胡说起来了?我装什么?我用得着装什么?我都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事,你们让我坦白什么?”
“坦白什么你心中难道不清楚吗?”姜睿冷笑,直白道:“你不会以为,你雇凶杀人,弑父行凶这样的事情,就没有破绽,无人知晓吧?”
“大哥哥,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那我就要问问你了,”姜青芷像是受到莫大的委屈,眼泪汪汪道:“我一直被你关在这里,你是什么时候关的我,我有没有出这个门,你也最是清楚,如今却来说这样的话?”
“……”姜睿一时语塞。
自从姜青芷被关进柴房以后,林姨娘便一直派人盯着。
若是姜青芷离开过,他和林姨娘肯定会知道。
姜青芷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声音也便的呜咽:“如果你非要说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那好,你拿出证据来……拿出证据的话,不用爹处决我,我自己自刎在爹的面前,以死谢罪!”
“……”
姜睿的脸色青白交加,更难看了。
证据?
他哪有证据?
要是有证据,还用得着在这里说这些废话,早动手了!
“爹,你要女儿死,女儿不得不死,但是死,也得死的明白,否则女儿死不瞑目,”姜青芷眸光一转,对上姜欢:“父亲今天拿着匕首过来兴师问罪,想必也是相信是我雇凶杀人……好!证据呢?爹不会也没有证据,就来污蔑女儿雇凶杀人吧!”
“……”
果然,姜欢也被诘问的也是哑口无言。
老半天,才咳嗽一声:“爹,前些天对你动手,你不记恨爹吗?”
“不记恨……您是我爹,我的命都是爹给的,您打死我,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姜青芷到态度别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了,转的姜欢都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