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姜青芷,你要干什么?”林姨娘慌张尖叫。
同屋的丫环们也吓到了:“大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谁能想到,平日里只拿绣花针的高门贵女,竟然敢动刀子了!
而且刀子还是冲着家里的长辈。
“林姨娘,我没时间和你废话,我只问你,如果我在你的脸上划一刀,你说,我那个爹还能宠你多久?”姜青芷的心下慌的不行,声音都不受控制的颤抖不已,可匕首还是贴着林姨娘的脸庞摩挲了几下。
林姨娘被这几下吓的肝都在颤,嘶声吼道:“你敢,我是你小娘……”
“小娘?呵!姨娘大概不知道吧,就在咱们家的花园里,大哥哥当着外人的面,亲口说了我不是姜家人的话!既如此,你算哪门子的小娘!”
姜青芷好似就在等着这一刻,匕首的刀刃不客气的划开了林姨娘的脸颊,刺疼的感觉瞬间让林姨娘崩溃。
“我,啊,我的脸……”
“别嚷嚷,越嚷嚷伤口越大!”
“……”林姨娘戛然闭嘴。
姜青芷冷眸:“所以,润喜在哪?”
“……”林姨娘的眼神如刀子一般,恶狠狠的瞪着姜青芷,咬紧了嘴唇。
“不说?”姜青芷也不手软了,匕首的刀刃再进一些。
林姨娘当下就撑不住了,带着哭腔的道:“别,我说,他们只说将人卖去青楼,我并不知道他们卖去了哪一家!”
“姨娘这是不想配合啊……”
“燕子楼!”林姨娘崩溃的哭出来了:“他们说,燕子楼里有熟人,所以就卖去了燕子楼……”
姜青芷给了竹枝一个眼神。
竹枝会意,立即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纸笔,写下“燕子楼”三个字以后,又从袖筒里拿出一只白色信鸽。
在林姨娘震惊的眼神中,将纸条放进信鸽脚上的信筒,去到廊下将鸽子放飞了。
等姜睿收到消息,带着人闯进来的时候,姜青芷已经收了匕首,坐在林姨娘的床边喝茶了。
“姜青芷?你……”
姜睿明明听下人说,说是姜青芷同匕首挟持了林姨娘,这怎么还能淡定自若的坐在这里喝茶呢?
反观林姨娘,瑟缩在床尾。
见到儿子进来时,她第一反应是要扑上去,但是在看了一眼姜青芷后,下意识的收了心思。
因为姜青芷虽然是坐在床边喝茶的,可那把匕首就放在她的手边。
林姨娘怕自己动静太大,刺激到姜青芷,她再真的给自己一刀。
到时候,她死不死的,都只能闷声吃亏。
毕竟姜青芷是姜家嫡女,就算把她杀了,为了维护姜家声誉,姜欢也肯定要保下她的。
所以,林姨娘坐在那儿,眼巴巴的,委屈又可怜的看着走过来的姜睿。
“睿儿……”
“阿娘,你没事吧?”姜睿走近了,也看到了林姨娘脸上的伤,瞬间大惊失色:“阿娘,你怎么受伤了!”
“睿儿,我,我……”林姨娘吧嗒嘴,小心谨慎的看着姜青芷。
也或许是有了儿子壮胆,也许是见姜青芷并没有其他的动作,所以磨蹭着顺着床尾下了床,旋即嚎啕大哭着扑向姜睿。
“儿啊,阿娘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
姜睿查看着母亲脸上的伤,火冒三丈:“姜青芷,是不是你干的?你竟然敢对长辈动刀?你……”
“大哥哥,你说笑呢?”姜青芷淡然抬眸,冷笑的很:“你不是说过,我不算姜家人吗?既然不算,那她算哪门子长辈?”
“姜青芷,你,”姜睿瞬然像是被人打了嘴,悻悻的指向她:“你,你给我等着……来人,把她给我关起来!”
“你敢!”姜青芷“嘭”的一下,重重放下茶盏,冷眸:“我如今已经不是姜家人了,你若是敢动我,我就去府衙告你私囚之罪,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殿试之名是否还能保得住!”
林姨娘本来听到儿子为自己做主,要抓了姜青芷,心里还觉得甚是欣慰,因为有儿子给自己撑腰了。
孰知,姜青芷上来就来了个大的,拿姜睿的前程做赌注。
她脸色一变,连忙抓住儿子的手急切道:“睿儿,不行,不是,不是她,是阿娘我自己磕到的,不是她干的,是我自己……来人,送,送大姑娘回房……”
“阿娘,你怕她做什么?她一个被夫家休了的下堂妇,谁会信她的话?”姜睿才不怕姜青芷的威胁呢:“姜青芷,你还以为你现在是国公府的大娘子呢?现在你什么都不是,只要我一句话,就能给你落一个威胁生员的罪名!”
他即便在殿试中落榜,什么都不是,可是秀才生员的身份还是不变的。
而姜青芷做为一个被夫家休弃的弃妇,在他一个生员面前,什么都不是。
不过,林姨娘还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与姜青芷生出事端,她一个劲的安抚儿子:“睿儿,这件事就算了,以你为重,以大局为重。”
“母亲,你不用怕她,她被父亲打了个半死,躺着都不能动了,可国公府那边连个人都没露面,这样的人,你还怕什么的!”姜睿吃定了姜青芷,冷笑道:“而且,她都敢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