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霍钧承的话完美踩在了姜青芷的心尖尖上。
说不心动是假的。
姜青芷当初在选择嫁给周煊元的时候,就想到了和离的结局。
只是如何和离,她那时想的是需要一个契机。
可这个世界对于女子来说,和离的契机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如若不然,她就只能选择做下堂妇,拿一纸休书,被钉在耻辱柱上一辈子。
而今,二皇子的确是她与周煊元和离的最佳契机。
如果周煊元拒绝和离,她只要稍微的用二皇子做筹码,加一点点的压,周煊元就必定得和离。
但是,如今,是合理的最佳契机吗?
姜青芷不确定。
看她犹豫,霍钧承没有再说什么。
这种事,稍微的点拨一下便好,若是再说,便真的很容易让人家误会了。
蓦地。
前院传来脚步声。
有人来了。
姜青芷慌忙起身:“是刺客吗?”
她下意识的躲到了霍钧承的身后。
霍钧承也张开手,单手护着她:“没事,有我呢!”
脚步声走走停停,好像也有点狗狗祟祟的意思。
霍钧承看到了还在冒热气的面汤,立即端起来,反手一泼,泼到了地上。
姜青芷更紧张了,揪住他的腰带都不敢大喘气。
“吱——”
门扉轻开。
两个人瞬间勾着头,从门缝里往外看去。
下一刻,姜青芷松了一口气。
云仓!
来人竟然是云仓!
云仓显然还不知道霍钧承和姜青芷就藏在这边,还提着剑,踮着脚尖,谨慎小心的往这边走。
“云仓!”
霍钧承掸了掸衣角,走出来。
“侯爷?”云仓一个愣神,“怎么您……姜姑娘呢?”
“我在,我也没事,”姜青芷紧跟着从霍钧承的身后出来:“多谢你记挂。”
“……”云仓的嘴角瞬间抽了抽,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尤其是看到霍钧承的眼神后,都恨不得要抽自己一巴掌。
“那,那个,我,我是看到有刺客,有刺客跟着姑娘,我怕出事,就……”
“你倒是谨慎的很,只是太不负责了些,”霍钧承阴沉着脸色:“若是等你此时才反应过来,才来保护的话,那刺客怕是已经得手了!”
“是,是,侯爷教训的是,属下明白了,嗯,属下自罚,这就自罚,属下告辞!”
也不管姜青芷什么反应,云仓急匆匆的一个行礼后,转身一溜烟的又跑了。
“不是,云仓,云……他,他跑什么?”姜青芷连续喊了几次。
可越喊,云仓跑的越快。
“回去吃果子了吧,”霍钧承云淡风轻的应了声,低头看向角落里的半碗面:“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
“没事,走吧,云仓在这,估计刺客也是不会再来了,可以走了。”
霍钧承走了几步,又想起来。
“对了,你还要给门砚买什么东西?我们再过去买……”
“还买什么呀,你都受伤了。”姜青芷看着他包扎的伤口蹙眉。
霍钧承的嘴角瞬间又上勾了些。
姜青芷继续道:“他的东西也不急着要,等我有时间了,再去买给他的吧。”
霍钧承的笑容蓦然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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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砚和霍钧承似是老相识了。
见到他受伤,很是吃了一惊:“竟然有刺客袭击你?知道是谁吗?”
霍钧承看了一眼姜青芷:“嗯,暂时还不清楚,还得查,就是不一定能查出什么。”
“能在你的地盘上刺杀你的,肯定是有点背景,肯定也是不好查的,”宋紫湘也是接话道:“你的伤口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不用了,姜姑娘已经为我看过了,”霍钧承说着,将左手缩进了袖子里。
“姜姑娘看过的,自然是无有不放心的,只是我这里有些特效药,用外伤更好些,”宋紫湘说着,从腰间的香囊里拿出一个白瓷瓶:“止血结痂,三天便可痊愈,你要不要来上一点?”
“不用了……”
霍钧承刚拒绝,但是被门砚拽住了手腕,拆他的伤口软布:“什么不用?有药可用,自然还是要用的,怎么也比你……”
他的手蓦地一顿,眉头明显皱起,若有所思的看向姜青芷。
众人不明白,都随着他的目光也看向姜青芷。
姜青芷连忙道:“没关系,门先生,你只管拆,里面我也的确没有用药,若有是止血化瘀的药,自然是好的。”
门砚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继续拆下白布。
在看到伤口时,他的瞳底再次一颤,意味深长的看向姜青芷后,接过宋紫湘的药,均匀的洒在伤口上,又拿来干净的布帛,包扎在伤口周围。
看着他包扎环绕的动作,宋紫湘笑道:“你还别说,你们俩这包扎手法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吧?同门师兄妹呢!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姜青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