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了,这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姜青芷挑了眼尾:“可滑胎之脉,一向只有药胎才会形成!”
盛氏果然又变了脸色。
她迅速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没人看她们婆媳俩,当下一把掐住姜青芷的手腕。
“姜氏,你,你又胡说什么?”
“母亲,今日自从进了这个屋子,我可一直都很坦诚,没有胡说半个字,”姜青芷垂眸,看着盛氏苍白有力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掰开:“倒是母亲你,一次又一次的失态……”
“我……”
“让我猜猜看,想必这件事,父亲是不知道吧?”
“他,他怎么会不知?”盛氏抽抽了嘴角,狠道:“他不是就坐在外面吗?”
“我说的,是有人给七姑娘下药,导致她落胎出血的事!”
“……”
盛氏的手指明显一抽。
该死的!
果然是瞒她不住!
就在盛禧悦出事之前,刘妈妈急匆匆的找到她,将一个皱巴巴的纸包打开给她看。
她不解:“一个纸包而已,药味甚浓……这是什么?”
“在咱们后院的花丛边找到的,”刘妈妈的脸色难看的要死:“刚才给七姑娘送坐胎药后,我去小解,出来时恰好看到了小公子从咱们后院翻墙出去……”
“轩哥儿?”
“嗯,我当时就觉得奇怪,轩哥儿一向很少来咱们耀辉堂的,而且即便是来请安,走大门便好,为什么要翻墙而入,而且走的还是七姑娘住的后院,我当时就觉得事情不对,便跟上了。”
刘妈妈也是怕打草惊蛇,一直都没惊动周艾轩。
直到看到他将一个纸团揉搓后,扔进了后院的草丛里,这才将它捡起来,回来复命。
“夫人,我不放心旁人,自己亲自去找了几个郎中看过,都说这是血枯草的草粉……”
“血枯草?”盛氏当时就明白了:“莫,莫不是轩哥儿把血枯草下到了七丫头的……坐胎药中?”
“这就是我最担心的地方,等我回去时,七姑娘已经把坐胎药喝了,我也不敢惊动她,怕万一不是,声张出来对轩哥儿不好,这才回来向夫人讨个主意。”
“讨什么主意?这件事不是很明显的吗?”盛氏当时就跳起来:“一旦服下血枯草,别说孩子保不住,就是大人也保不住,快,先去把金姨娘给我提出来……”
“提,金姨娘?”刘妈妈一怔:“夫人的意思是,轩哥儿做这些事是,是金姨娘指示的?”
“是不是她指使的不要紧,要紧的是,我得保下轩哥儿了!”
不管盛禧悦是死是活,一旦这件事闹开了,就得有人背锅。
而那个背锅的人,是谁都行,唯独不能是周艾轩。
“轩哥儿是我周家的骨血,别说弄死一个七丫头,就是弄死姜氏,我也得保下他,如果,如果真的出事,闹大了,就拿金镶玉来祭刀。”
总之,在周艾轩和金镶玉之间,必须死保周艾轩。
事情也如盛氏所料想的那样,盛禧悦没多久就开始腹痛,出血,很快便奄奄一息。
盛氏也果断干脆的找到金镶玉,将其中的利害关系和她说了,并且明说了要拿她祭刀的事。
这些事情,原本都只有她们三个人知道,没想到姜青芷竟然也猜到了其中的关键。
盛氏稳下心神,低声叱喝:“胡说八道,哪有什么下药落胎的事?就是七丫头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