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周煊元恼怒的甩开福禄,一脚将他踹翻:“我自然知道她是大娘子,我有没喝酒,又没瞎的,我会不知道她是谁吗?”
就因为知道是谁,他才敢干那样的事。
若是放在寻常的姑娘,哪怕是家里的女使,他也不会那样做嘛!
周煊元一边骂着,一边走向姜青芷。
姜青芷吓的往后退,差点摔倒了。
润喜和两个妈妈护在前面,撞着胆子将他给拦下:“世子爷,还请自重!”
“我,我自重?”周煊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是大娘子,是我娘子,我明媒正娶回来的正室嫡妻,你们让我自重?我和我娘子在一起,自什么重?”
福禄此时也爬了起来,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爬到这边,跪在地上,拼命的保住周煊元的腰:“世子爷,不可以,这要是被,被旁人看见了……这不是在咱们的小院里啊!这是国公府,大娘子也不是金姨娘……”
“……”
这番话仿佛一道惊雷,瞬间在周煊元脑门里炸开。
他有些恍然的看向姜青芷。
是啊!
这虽然也是他妻子,可行事风格却不是金镶玉那样的!
福禄此时冲着润喜拼命挑下巴示意:“大娘子,小世子今天中午吃了点酒,现在还没醉醒呢,润喜姑娘,你,你先送大娘子回去歇着,有什么话,等世子爷醒了酒再说。”
润喜感激的点头致谢,让两个妈妈守着周煊元,转身护着姜青芷急匆匆的离开了。
一行人谁都不说话,但是谁的脸色都不好。
回到云聚苑,润喜将今天伺候的女使们聚到一起,低声叮嘱:“今天这件事大家都看到了,就是世子爷酒醉胡闹,但那里毕竟是祠堂重地,若是传出去,对咱家大娘子不好,所以都给我管好嘴巴,不要乱说话。”
这些女使都是姜青芷的陪嫁,从姜家带来的人,但保不齐有拎不清和被外人收买的,所以该有的敲打还是要有的。
回到屋里,姜青芷当真是收到了惊吓,在用软布不停的擦拭着手腕,直到擦拭的手肘内侧都红肿了。
“大娘子,没事了,我已经吩咐下去,没人敢胡说八道的。”润喜悄然握住她的手,给了竹枝一个眼神。
不多会,竹枝送来一碗安神汤。
姜青芷喝下之后,情绪总算安稳了些:“福禄劝说世子爷的那些话,你可是听到了?”
“嗯。”
“之前,之前就听说他和金姨娘在外宅的时候……”
关于周煊元和金镶玉的那些风流韵事,早就被宅子里的下人们传到外面了。
说的好听点,那便是金镶玉不拘小节,总是和世子爷旁若无人的【亲亲抱抱举高高】。
说的不好听的,都说金镶玉的行为做派,比勾栏瓦舍的青楼女子还要放浪形骸,总是不管有人没人的和周煊元做些不雅之事。
这种事情,对于她们这些后宅的女子来说,是羞涩难叙的,更不要说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出来。
“以前,我还从未留意过那些传言,想着不过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说话难免过分了些,可如今……传言许就是真的。”
姜青芷的手指掐入掌心,一下又一下的掐出指甲印。
那种事,她做不来。
她姜青芷可以做任何人的妻子,但不会成为他们手心里的戏子!
她骨子里的倔强和骄傲,不允许她对任何一个男人谄媚求爱,做出那些勾栏瓦舍之事。
更不允许自己的夫君如此糟践自己,将她和那样的女子相提并论!
润喜半跪在她膝边,愁容满面:“大娘子,说句话,您别不爱听……”
“且说。”
“如今,你和小世子成婚也是两个月了,可还未……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提醒大娘子,咱们记得这件事,小世子肯定也记得,就他今天的行事来看,怕是,怕是已经惦记上了大娘子,若是,若是他强行闯进来,咱们怎么办?总不能真的拿大棍子打出去啊!”
说一千道一万,姜青芷是人家小世子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抬进门的正室嫡妻。
小世子要是非要宠爱自己的正妻,她们这些做奴婢的能怎么办?
“大娘子,你这病装的也有些日子了,差不多也要痊愈了,到那时,小世子誊抄完族谱,金姨娘再不放出来……”
“你说什么?”姜青芷突然惊醒,猛地坐起身,看着润喜的眼神颤了又颤:“我,我明白了!”
“……大娘子,您明白什么了?”
“……金姨娘!”
金镶玉是国公爷下令,亲口关进柴房惩戒的。
可一连几天了,并没有新的命令下来,好像就只是单纯的将金镶玉关起来了事。
他不提,府里的其他人也就不敢问。
一个比一个屏气静息的等待着金镶玉的最后结果。
没人能猜透国公爷的意思,就连盛氏也不知道国公爷究竟要怎么处置金镶玉,只是让姜青芷好生看顾好她。
最起码在国公爷真正的惩戒下来之前,金镶玉是不能有事的。
“我之前还在想,国公爷是看在金镶玉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