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浑水摸鱼?”
李氏的瞳孔瞬然一缩,随后笑了:“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少装了,你那点心思我还能不知道?”
“莫非,二嫂嫂也是这样的心思?”
“……”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再次心照不宣的笑了。
冯氏用绢帕挡住嘴巴,低声道:“你看姜氏那样子,怕是活不成了,这么重的病症,就算活着也是元气大伤,而此时大嫂嫂又不在,大哥他们是不管内宅库银这些琐事的……”
所以,这是傻子都知道的好时机。
盛氏不在家,姜青芷要死不活,整个国公府没有第二个可做掌家人的主母。
如此一来,公库大权肯定是要下放的,不是给大世子的姨娘,就是给他们二房和三房。
李氏看向床榻前的一个女子:“那个女人是正哥儿的姨娘李氏吧?”
“她叫李莲花,目前来说,是大房那边唯一能接手掌家权的人,若是她当家,只怕轮不到咱们得好处了!”
“一个姨娘而已,又是刚抬的身份,敢当家做主?”李氏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极其不屑道:“不过你说的不错,姜氏一死,大房这边也就她还能拿出手了!总不至于让周煊元的那个外室上!”
姜青芷是国公府的掌家人,又是周煊元的正妻,她出事后,国公府的姨娘们都到了。
不管是国公爷的姨娘,还是大世子的姨娘,再加上她们身边的女使,以及二房三房里的女眷们,乌泱泱的站了一屋子。
李莲花站在人群中,手指绞缠着绢帕,紧张又焦灼的看着床榻上那张苍白的脸。
姜青芷于她有恩。
但这份恩情她不敢让周烁正看出来,更不敢让旁人知道。
蓦地,有人扯了扯她的衣袖。
是二房冯氏的陪房钱妈妈。
钱妈妈什么都没说,只是指向不远处的冯氏和李氏。
李莲花的心咯噔一下,预感有什么不好事,又不敢违拗,只能跟过来。
“二婶娘,三婶娘。”
“李姨娘,你是叫李莲花,是吧?”李氏笑吟吟的问道。
李莲花手指绞着绢帕,小心翼翼道:“是。”
“我也姓李,说起来咱们也算一家了,”李氏勾勾手指,示意她走近些:“你看看,你入府那么多年了,咱们也没正经说过几次话,不知道你母家是哪里宗族,说不定论起来,咱们还真的沾点亲戚呢!”
“回三婶娘,我听父亲说,我家祖上是搬迁来的,并不是本地的李姓宗族。”
李氏微微怔了下,但还是笑道,亲切的拉起她的手:“即便不是本地宗族,说起来几百年前也是一家,说不定还是一个先祖呢!”
李氏的亲昵让李莲花浑身不适应。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在国公府那么多年,三婶娘从未和她说过话,更没亲近过,如今却这般殷勤,让她实在毛骨悚然,不知所措。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你那个破落嘴,再把人家吓到了。”冯氏白了李氏一眼。
净整些没用的!
和一个小妾客套什么?
直接敲打就是了!
她脸色一沉,阴鸷笑道:“我们叫你过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想着姜氏万一救不回来,怕是掌家的担子就要落到你身上了,到时候,还请你高抬贵手,多照顾照顾我们二房和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