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还有……轻重?”范鼎盛听到这里,整个人不淡定了,“是,是有什么事吗?”
“郎君上去就知道,请吧!”小厮将他带到二层楼梯的转口处,示意他上去。
范鼎盛勾着头看了眼,发现上面都是清一色的姑娘和嬷嬷,而其中几个姑娘看上去还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在哪见过了。
他不敢太放肆的看,毕竟男女有些,只能低着头,提着衣服,小心翼翼的上了悬梯。
一个小丫头将他引到门帘前:“大娘子,范姑爷到了。”
范姑爷?
范鼎盛一怔,茫然抬头,看到了帘子后面一个也算熟悉的身影。
“二姨姐?”范鼎盛哑然后,连忙行礼:“二姨姐怎么在这?”
蓦地,他想到了不对:“莫不是?莫不是是二姨姐冒充北伯侯府送的帖子,约我来这里见面?”
“……”
姜青芷坐在舷窗那儿,光影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有些昏暗,看不清神色。
“范姑爷,请坐,润喜,上茶。”
范鼎盛猜不透姜青芷的心思,犹豫了一下,拱手行礼:“多谢二姨姐。”
他走入船舱的刹那,一种久违的熟悉的味道瞬间弥漫小小的舱房。
这种气味呛入口鼻,直冲姜青芷肠胃,搅动起风云。
姜青芷一阵恶心:“唔。”
她连忙用绢帕捂住口鼻,差点吐出来。
之前几次见范鼎盛时,都是在大房子里,而且隔的又远,所以没有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如今,舱房空间狭小,气味蔓延,她躲都躲不掉。
润喜恰好端了茶水过来,神色一变:“大娘子怎么了?可是晕船,不舒服?”
“二姨姐姐晕船吗?”范鼎盛见此情况,也客套的上前询问,以示关心。
孰知他不来还好,一来姜青芷就更忍不住了,更觉腹中翻江倒海,急忙跑了出去。
“大娘子?”润喜连忙跟上,轻抚她的背。
范鼎盛则端了茶水跟来:“二姨姐……”
“别过来!”面对这个上一世的夫君,姜青芷有着骨子里的抗拒和恶心。
她吐,并不是晕船,而是从里到外再也受不了这个男人的丑恶嘴脸。
只要闻到上一世那熟悉的味道,便受不了的反胃恶心。
范鼎盛并不知道什么情况,连忙后退几步,又退回了舱房,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别,别让他过来……”姜青芷再一次叮嘱润喜。
而恰好此时那个小厮听到动静争正上来查看,听到这话,还以为是范鼎盛做了什么事情,才让姜青芷如此呕吐,
想到临行前自家侯爷的叮嘱,立即一拳打在范鼎盛的脸上:“你小子做了什么?不是说了让你规矩一点吗!”
范鼎盛就是一介书生,哪受得了一个武夫全力的一拳,下巴挨了结结实实的一下后,哼都没哼,当场就晕了过去。
姜青芷和润喜两个人都傻了,主仆俩站在那里风中凌乱。
小厮则甩着手,很是帅气的又补了一拳:“让你不老实……”
“别!”姜青芷连忙出声呵止。
范鼎盛在名义上是去北伯侯府做客,最后鼻青脸肿的回去算怎么回事。
好在她出言及时,小厮的拳头没有落下。
他不解:“姑娘,我家侯爷说了,要是这家伙胆敢有任何对姑娘不轨的地方,让我别客气,下死手的揍,揍死了也不要紧……”
“他没做什么,就是我,我自己身子不舒服,和他无关。”姜青芷也不好说自己是看到范鼎盛就恶心,支支吾吾的胡诌了一个借口。
“你,你是叫云,云仓,云耳的弟弟是吧?你怎么没你哥哥的半点沉稳呢?”润喜心有余悸的看着他的手,皱着眉责怪:“你那一拳也太狠了点,他一个书生,哪受得了你那一拳,要是打死了,我们大娘子这辈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还不快点把他弄醒,大娘子还要说事呢。”
要是云仓这一拳头再重一点,那姜青芷可就要落个和妹夫在画舫私会的恶名了。
到时候,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
真是莽撞!
云仓被骂的委屈,挠挠头,转身去倒水:“又不是我要这样的,是侯爷交代的,他说了,见到这小子,一定盯紧了,不错眼的盯着,绝对不能让他对姑娘做什么……”
“你住口吧!我们是约了范姑爷说事的,又不是……他能对我们大娘子做什么!”润喜实在不喜欢听他说话,感觉越说越胡说八道。
不知道,还以为范姑爷和他们家大娘子有什么见不得光的过去呢!
云仓想要怼回去,但是回想到霍钧承的命令,也就乖乖的将委屈咽下,喝了一口茶水,“噗”,全喷在范鼎盛的脸上。
“唔……”
范鼎盛哼哼着,缓缓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云仓的脸,吓得大叫一声,下意识的抬手去挡。
“别打我!”
云仓讪讪笑着,别回自己的手:“不,没打,不是,没事,没事了,刚才是手误,我活动手脚呢,不小心就打到了郎君脸上,不要紧的,也就疼几天而已,不会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