狈,左大腿上还有血迹。
看到真的出事了,两个妈妈不敢怠慢,连忙过来将曹姨娘的裤子褪下来,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一只被碾成肉饼的死老鼠。
而曹姨娘的腿血肉呼啦的,也不知道是死老鼠的血肉还是她自己受了伤。
润喜等人看到这一幕,都有些恶心,都别开眼,不敢细看。
两个妈妈迅速处理了老鼠尸体,又帮着曹姨娘整理好衣服,呐呐的退了出去。
自始至终,姜青芷淡冷如水的站在门口,并没有任何的惧意和动容。
她挥挥手,让所有人都退出柴房,悠然撩起裙摆,在门槛上坐下。
“本来还想问一下曹嫂嫂过的如何,可看这样子,好像并不好呢。”
“姜氏,你还来看我笑话的吗?”曹姨娘脸色惨白,眼睛里还噙着没有散去的恐惧,强行支撑着最后的尊严:“我不过是一时困顿而已。”
“一时困顿?也许吧,”姜青芷抬眸,打量着柴房的一切:“你与大世子终究是夫妻一场,即便是发卖了,也应该是户好人家,可能连贱籍都不是,还能做良妾呢!”
被发卖的女子,即便入了门户,那也是入了贱籍的奴婢。
除非是主人慈善,花些银钱打点一下,废了贱籍文书,抬做良妾,要不然,就算到死,那也是奴婢。
曹姨娘此时也顾不上疼了,惊惧的坐起身,许久,才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我?大世子要发卖了我?”
“不是大世子的意思,是母亲的意思,你不会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吧?”姜青芷嘲讽的笑出声。
“……”
“光是你在国公府做出来的空账,就足够你死上十回八回了,你又不是什么明媒正娶的当家主母,实在不行还有休书一封,有娘家可退!”
“……”
“曹嫂嫂,你就是歌舞伎出身,被大世子看上,凭着小聪明得了母亲的喜欢,才抬你做了良妾,掌家做事,可你说到底还是个妾!”
“……”
“你在周家又没有一子半女傍身,如今还出了用太岁给世子私下用药的事,险些害死大世子,母亲没有以谋杀亲夫的罪名把你送进内狱,并不是怜悯疼爱你,而是不想要国公府的门楣染上不好的名声。”
“……”
“综上这么多的事,你觉得还只是一时困顿?”
“……”
姜青芷没说一件事,曹姨娘的脸色便难看一些,如今已经是惨白到没有血色,甚至于嘴唇什么时候被她咬破了都不知道。
她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当然清楚。
但盛氏的脾气秉性她也清楚的很。
别看盛氏好似是个混不吝,拎不清的性格,可在吃亏算计上从来不落下风。
姜青芷说的发卖这件事,完全是盛氏的行事风格。
“所以呢?”她咬牙:“你今天来看我,当真是来讥讽我的?”
姜青芷勾唇浅眸:“恰恰相反,我是来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