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外面的账房,带有几分讥讽的勾上了唇:“莫不是是将此前旧账一了百了?就此重新做个新账,交给未来的掌家人?”
刘妈妈迅速看向盛氏。
盛氏就是这个意思。
国公府有个大窟窿,账目上绝对不可能补上。
如今即便让账房来清账,也不过是将以前的糊涂账变成空账,并没有多少实质性的意义。
说的简单点,这次盘账,也就是给姜青芷演的一出戏而已。
盛氏被猜中了心事,脸上依旧不动声色:“之前的旧账牵扯太多,大房二房,三房四房都有牵扯,除非是将他们三房的私账一并拿来,才能彻底查清楚一切。”
“母亲说的这事怕是不可能吧?两位叔叔和四姑姑,怎么会愿意细查账册呢?”
盛氏等的就是这句话:“你知道就好,所以说,之前的旧账即便查出来了,那也是一笔空账,并不能弥补什么。”
她的盘算想的很好。
只要账房将前面的帐都汇总出来,那她就将昔日旧账一笔勾销,谁多谁少谁吃亏的都不管了,就那样抹平了。
反正这些账目交到姜青芷手中以后,怎么发挥就看她的本事了,总之不能丢了国公府的脸面,还要维持往日的勋爵荣光。、
至于里面的亏空和未来没有钱,那就是姜青芷的问题了,谁让她现在是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呢!
盛氏的那点小心思岂能蛮过姜青芷的眼?
她自然猜到盛氏要趁此机会,将国公府这个烂摊子甩给她。
可姜青芷也有自己的谋计。
她没有戳破盛氏,反而是又甩出一个诱饵:“那母亲是什么意思呢?是希望这笔账是空账,还是有人能填补上这个亏空?”
果然,这话如同一针鸡血,全都打在盛氏的心口上,她瞬间精神了:“你说什么?”
但她没有细说,而是看向刘妈妈,丢了个眼色过去。
刘妈妈会意,试探着问道:“莫非,大娘子有法子可以弥补亏空?”
姜青芷笑而不语。
盛氏再次以眼神示意,这次刘妈妈干脆开门见山:“大娘子的意思,莫不是要用自己的嫁妆,填补国公府的窟窿?”
“难道母亲还要在意是用什么法子补的窟窿吗?难道非要用我的嫁妆才行?”姜青芷整个人沉入椅子中,神态慵懒而随意。
“自然不是,只是除了你的嫁妆,你还有别的其他法子吗?”盛氏迅速在心里了一番其他可能性,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刘妈妈也揣摩到了盛氏的心思,当下补充道:“大娘子对国公府的旧账或许不清楚,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这些年,不止大房暗中做手脚,二房三房四房都吸血一般,死咬着国公府的那点子家产,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姜青芷不置可否,指腹敲打着椅背:“怎么填补窟窿那是我的事,只是想要征询母亲的意思。”
“若是能填上亏空自然是好的,可是,你要怎么做?”
“有母亲这句话我就安心了,怎么做那是我的事,”姜青芷笑吟而立,意味深长道:“总之,母亲等我的好消息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