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语气听不出喜怒。
“王大人可知,诬告朝廷命官,是什么罪过?”
“下官下官明白,只是”
王吉昌擦了擦额头的汗,哭丧着脸说。
“今年这赈灾款项,确实多的离谱啊!下官掌管户部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巨额的款项,这其中,若说没有猫腻,打死下官也不信啊!”
林晨放下茶杯,眼神锐利地盯着王吉昌,直看得他心里发毛,才缓缓说道。
“王大人,你既然知道此事重大,可有什么证据?”
“这”
王吉昌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说。
“下官下官也是听闻”
林晨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王大人,空口白牙,可是要掉脑袋的。”
王吉昌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
“二皇子明鉴,下官句句属实啊!下官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但负责押送粮饷的官员,都是刘丞相手下的亲信啊!”
“刘丞相?”
林晨说道。
“正是。”
王吉昌见林晨来了兴致,连忙添油加醋地说道。
“刘丞相此人,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却贪得无厌,这些年来,他利用职务之便,敛财无数,早已是富可敌国!”
林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脑海中却飞速运转。
他早就怀疑国库亏空另有隐情,如今看来,这刘丞相,的确是最大的嫌疑人。
“王大人,你起来吧。”
林晨淡淡地说道。
“此事事关重大,本皇子自会查明真相,还你一个清白。”
“谢二皇子!谢二皇子!”
王吉昌如蒙大赦,连忙爬起来,点头哈腰地退到一旁。
当晚,林晨便秘密召见了负责押送赈灾粮饷的官员。
这些人都是刘丞相的亲信,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根本不把林晨这个不受宠的皇子放在眼里。
林晨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官员们。
这些人个个肥头大耳,油光满面,一看就是平日里酒肉过度,贪赃枉法的货色。
“诸位大人辛苦了,本皇子敬各位一杯!”
林晨举起酒杯,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
这些官员哪里见过林晨如此“客气”,平日里这位二皇子可是眼高于顶,对他们这些“老臣”都不屑一顾的。
如今这态度,莫非是…心中有鬼?
几名官员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慌乱。
“二皇子言重了,为皇上分忧,是我等的本分!”
一名官员连忙起身,端起酒杯,却不敢与林晨对视。
“是啊是啊,二皇子如此体恤下官,下官真是…真是…”
另一名官员更是紧张地说话都开始结巴,手中的酒杯也跟着颤抖起来,洒了不少酒水在桌上。
“哈哈哈,各位大人不必拘谨,今日只谈风月,不谈国事!”
林晨故作豪爽地大笑几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这些官员渐渐放松了警惕,开始互相吹嘘起自己的“功绩”,言语间尽是炫耀和得意。
林晨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话,不动声色地套取着自己想要的信息。
宴会结束后,林晨回到书房,面色阴沉。
这些官员果然有问题,言语间漏洞百出,显然是做贼心虚!
“小青。”
林晨唤了一声。
“奴婢在。”
身着劲装的小青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林晨身后,单膝跪地。
“去查,看看这些官员,都把赈灾款项弄到哪里去了!”
林晨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是,殿下。”
小青领命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几日后,小青回到了皇子府,将一叠账簿和信件交到了林晨手中。
“殿下,这些官员果然胆大包天,他们将赈灾款项私吞后,购买了大量的田产和商铺,甚至还…还…”
说到这里,小青犹豫了一下。
“还怎么了?但说无妨。”
林晨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他们还…还用这些钱财,去…去坐奴隶贩卖…”
小青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这群畜生!”
林晨猛地拍案而起,怒火冲天。这些该死的贪官,竟然如此丧尽天良!
“殿下息怒…”
小青被林晨的怒火吓了一跳,连忙跪下。
林晨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怒火。
“小青,你做得很好。”
林晨的声音恢复了平静,
“去叫来,孤独求败和李婉儿咱们一起走一趟!”
为了不打草惊蛇,三人决定乔装打扮一番。
林晨换上一身青色长衫,摇身一变成了翩翩浊世佳公子。
独孤求败则被林晨勒令收起了他那把夸张的“破剑”,换了身粗布麻衣,活像一个沉默寡言的木头桩子。
至于李婉儿,则穿了一身男装,倒也英姿飒爽,只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