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场,竟忘记为了避嫌,应该及时闭目退出去才对。 他就站在门口,傻愣愣的盯着屋内的那人,脑子空白成了一片。 柴房里的人万万没料到他会一声招呼不打直接踹门而入,吃了一惊,下意识拿起桶边挂着的衣裳往身上裹。 转眼之间,这具体态绝佳,线条极美的身子就被掩藏在难看朴素的粗布麻衣之下,再不见方才的一丝惊艳之色,令人扼腕惋惜。 “相公,你怎么来了?” 裹上外衣的人回头看向他,袅袅白雾里模糊了她脸上那块鲜明的红斑,像是美人脸颊浮上羞涩的红晕。 短暂的惊色过后,京娘很快冷静了下来,镇定如常的解释道:“我以为你今晚都不愿出来,又怕打扰你,便想着在这简单洗一下。” 满屋蒸腾的热气里飘出的沉色嗓音出奇的平静,平静的近乎怪异,似乎她被一个尚未成亲的成年男子撞见赤身沐浴,不过是一件无足挂齿的小事。 那点刚刚浮起的绮丽之色,被她冷静如水面的声音立刻驱散的干干净净。 直到这时,裴寂才想起自己刚才都做了些什么,脸腾地一下红透。 他一紧张,就觉得更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