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又是宁乔跟宁西两个丫头,舒宜真是一个头两个大,看样子是宁乔拽着宁西不让她走,也不知又是因为何事起了争执。
青竹见状,了然的低声说道:“夫人,八成又是大姑娘想欺负二姑娘。”
舒宜微微颔首,还未走到两人身边就见宁西用了大劲挣脱开宁乔的手,没想到宁乔猝不及防,被她甩开,一时站立不稳被自己的裙摆给绊住摔到了地上。
宁西被吓到了,惊在了当场。
听到宁乔惊叫了一声,身边的丫鬟也被吓到了,赶忙去将大姑娘扶了起来,边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大姑娘,您没事吧?有没有摔到哪里?”
宁乔揉了揉手臂,然后站起来对着宁西咬牙道:“宁西,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推侯府嫡长女。”
说直扬起巴掌就想去教训宁西,宁西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就要被她扇到。
“给我住手!”
忽然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大家同时往声源望去,见是舒宜板着脸走了过来,宁乔手僵在半空,也只好堪堪的放下。
虽说宁乔也并不怕她,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见舒宜一脸严肃的走过来,无形中透露出来的威严还是让她住了手。
明明她俩同岁,或许,是因为现在她是三叔的妻子,出于对三叔的害怕,所以本能的对舒宜也心生畏惧?
宁西见是舒宜来了,这才恭恭敬敬的向她行了个礼:“三婶。”
舒宜看了两人一眼,目光落到宁西身上,问道:“没事吧?”
宁西摇摇头,大姐姐并没有打到她。
舒宜又看向宁乔,挑眉问道:“侯府的嫡长女真是好威风啊,想打妹妹就能直接动手,难道这就是你在宁家学的礼仪么,姐妹之间大打出手?”
闻言,宁乔气不过,马上指向宁西说道:“你没看见刚才是她先推的我么?你们是一伙的,你就想偏帮她。”
舒宜还未开口,旁边的紫烟提醒道:“大姑娘,您对长辈不敬,不向长辈行礼,奴婢会如实向三爷禀报的。”
宁乔傻眼,这人谁啊,居然敢威胁她。舒宜也是诧异,她一直以为紫烟不大爱说话了。
宁乔:“你谁啊,不就是她身边的一个贱婢么,也敢威胁我。”
紫烟行了个礼,平静的道:“奴婢紫烟,是三爷府上的一等丫鬟,三爷让奴婢照顾夫人,对夫人不敬之人奴婢有权处置。”
宁乔:“你......”
舒宜直接阻止她,喝斥道:“行了,在别人府上,你还想闹多久,马上给我回去,也不怕给侯府丢人?”
舒宜说完就带着宁西走了,走之前还警告的看了她一眼。宁乔被舒宜下了面子,刚想开口骂,就被身边的丫鬟劝住了。
“大姑娘,三夫人说的是,不能在别人家里闹事,还是等回侯府再说,想教训二姑娘多的是机会。”
宁乔听闻也只好忍下了,她也没想在王府跟宁西闹事的,只是刚才在那边见到晋王妃和二婶好像相谈甚欢,她就忍不住了,刚好看到宁西在这边,她就撇下母亲过来了,就是想奚落奚落她,让她有自知之明。
没想到还没教训到她,舒宜那个女人就来了,真是晦气。她不喜欢的人都凑一块去了。
舒宜带着宁西直接去到花厅去找了婆母,见她们一起过来,也没多问什么,没一会还王氏就过来了,上下打量了女儿一眼,才放下心来。
方才她正与大嫂待在一块儿,同晋王妃闲谈着。
突然间,宁乔毫无顾忌地,径直朝她们冲过来,并当着晋王妃以及所有人的面,滔滔不绝地指责起宁西的种种不是之处。
王氏听完后,整个人都呆住了,完全不知所措;而张氏则感到十分难堪——这个愚蠢至极的女儿,哪怕姐妹之间有些许摩擦,又怎能如此冒失地在晋王妃面前数落自家妹妹呢?
这样一来,旁人会作何感想?
王氏深知自己女儿的品性,她绝非那种喜欢招惹是非之人。然而,从宁乔所言来看,似乎是宁西对她动了手。
对此说法,王氏并不全信,但她更担心的反而是宁西可能是吃亏的一方。于是,她连忙向王妃请安道别,匆匆出门寻找女儿。
当得知是弟妹将其带走时,便猜测到大概是来找婆母了。果然不出所料,刚步入花厅,就看到女儿正与弟妹一同陪伴在婆母身旁。
此时此刻,王氏心头悬着的那块巨石终于落地,急忙快步上前,绕着女儿仔细端详了一番,确认并无异样之后,也不敢过多追问些什么,默默地在旁坐了下来。
舒宜小声的对王氏提醒道:“二嫂放心,宁西没吃什么亏,你们今日还有重要的事,别搞砸了。”
王氏点点头,“我知道了,弟妹,多亏有你在,也不知宁乔到底想干什么,这几日总是处处找西儿的麻烦。”
舒宜:“还不是自己想要这门亲事?”
一听舒宜的话,王氏顿时愣了,然后才道:“不是说她看不上二公子庶子的身份么?”
舒宜:“她也就是随口一说,你看她今日这么隆重的妆扮,像是看不上的么,要知道,王府的庶子,跟别家府上的庶子还是有区别的。”
王氏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