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服,朝门外走了出去。
走到走廊上时,依旧能够瞧见有不少三合会头目在相互议论着什么,瞧见我来了,略显尴尬的离开。
重新回到九楼,走进会议室,司徒美南等人将视线投向了我,我朝他们歉意的笑了笑道:“让诸位久等了,刚才啊,我跟会里面的兄弟们开了一个小会议,大致的听取了他们的一些意见,可惜结果不太理想,或许是三合会这一段时间过于安逸了,也可能是当前港市地下势力统一以后让大家有了幸福感,所以,大家都表示希望能够维持现状。”
“维持现状?”司徒美南面色顿时凝重了起来,而他身边的那位身着职业装束的中年女人冷笑了声道:“程先生,三合会对于港市地下势力的统一已然打破了港市的势力格局,你觉得国央以及致公堂会让这么一枚定时炸弹放在港市吗?似乎不太现实吧?程先生不妨将这些人交给我们来说予,或许会得到不一样的结果。”
我快步走到了之前我所坐的位置,朝她面露微笑道:“这位女士,这已经是三合会内部统一出来的决定了,亦我自己也是不能违背的,更何况,您似乎并没有资格说予所有三合会成员听,毕竟,三合会并不属于洪门管辖。”
“你!”中年女人顿时气结,他怎么也没想到我居然会如此直白的说出这样让她下不来台的话,可这对于我而言,不过是今天快刀斩乱麻的第一步。
望着洪门等人愤怒的表情,我却不以为然笑了笑道:“三合会全体兄弟之意愿,亦是三合会之意愿,我虽有心,可这却是大势,列位还是请回吧,另外,还请洪门总执事司徒先生替我向卓先生问好。”
说完这番话后,我扭头朝侯在门外的张建东轻声道:“建东,帮我送一送洪门的几位贵客。”
“程先生,我觉得你有必要再考虑一下的,此时正值内忧外患之际,洪门势必要整合所有国内势力于致公堂所用,这也是你们唯一能够化黑为白的机会了啊!”司徒美南面色虽有不悦,可他却清楚自己所来的目的以及使命,h夏内忧外患,洪门身为h夏唯一承认的帮会,此时此刻自然也要为国分忧才是,而三合会虽耦于港市弹丸,但港市局势错综复杂,且于h夏而言,更是一处连接世界的枢纽,这样一处地方,必须得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行,否则将来任何外来势力都有可能通过这里进入h夏,那后面的情况只能更为艰难。
“我坐在会议桌前,朝他歉意的耸了耸肩道:“司徒先生,虽然我不能决定三合会将来的去留,但是我可以告诫三合会全体成员,绝对不做任何有损于h夏的事情,绝对不破坏港市现有的格局,另外,我们可以在某种程度上给予洪门关于进入港市的那些国外势力的情报,我能够做到的只有这一点了,哪怕接下来我辞去三合会总会长这个职位以后,我也会嘱咐接班人这些,所以,还请致公堂方面放心以及给予一定上的耐心,我三合会同样是h夏人,绝对不会做任何卖主求荣的事情。”
洪门等一众人愣了愣,怎么也没想到前一刻还言辞坚决的我,在他们即将离开的时候,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难道仅仅只是为了稳定他们?似乎并不是,如果我真的怕他们,那也就不会拒绝了。
所以,司徒美南在沉思了片刻后,朝我拱了拱手,行了个江湖礼道:“程先生的一席话,老朽会亲自说予总帮听的,还希望程先生将来一定要兑现诺言,洪门并不想看到自己人打自己人的那一步。”
洪门等一众人在被张建东带离后,昝喜川与鸿鹄俩这才从外面走了进来,不过都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我才开口朝他们笑了笑道:“这都怎么了?天还不至于塌下来吧?”
昝喜川朝我耸了耸肩道:“管我屁事!”
昝喜川摸了摸脸上的刀疤,一本正经道:“附议。”
当天晚上,我便将张建东叫到了面前,从手上摘掉了当年明泉先生交给我的那枚代表着话事人凭证的扳指,随后在他惶恐的眼神中塞进了他的手里。
张建东惊呼之余,就想拒绝,却是被我给拦住了:“建东,三合会一直以来都是交给你打理的,会里面很多人其实并不认识我程逢九,可大家却都认识你烂仔张,而我的志向从来都不在社团上,这一点你应该非常清楚,与其占着茅坑不拉屎,不如让你名正言顺了,而且这一去r国,也不知道是否能够活着回来,所以我决定将三合会交给你,其实也是我之前就已经做好了的打算,你先别忙着拒绝,我跟你说说掏心窝子的话吧,其实啊,当年明泉先生将三合会交给我的时候,我其实就不愿意接手的,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如今三合会的成就也算不辱使命了,所以啊,你也就别推脱了,只有将这枚扳指交给你,我才能够真正放心。”
张建东怔怔的望着手里的那枚扳指,眼神颇为复杂,当年为了争夺这枚扳指,死了那么多人,可任谁都想不到此刻却落在了他的手里,可他却并没有任何喜悦感,而是觉得分外沉重。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有压力才会有动力,建东,我相信你的能力,从今天以后,除了鸿鹄以外,所有悬组成员都受你调遣,一定要守住我们的底线,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