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时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怎么说呢?以前跟老头出去走江湖的时候,压根就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啊!
不过我倒是听他说过,这左雷局能够驱妖避邪,而这蛊究竟算不算妖邪,我也不清楚,可当时那种情况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随着后背之上传来了一阵阵烧灼感,我多少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上已经扑起了一层暗火,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感觉不到任何因为烧灼的疼痛,反而感觉背上的剧痒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片的麻木,就像是之前在医院医生给我缝针前打了麻药一样。
那种麻木感,让饱受剧痒摧残的我忍不住sheny了一声,随着左雷局中酒盏上的火焰渐渐消退,我被龙涛惊呼了声从地上扶了起来,他眼神惊骇的望着我道:“九儿,你疯了啊,你这搞的什么名堂啊?”
我重重的呼了口气,将后背对着他道:“帮我瞧瞧现在什么情况?”
背后传来了龙涛有些郁闷的声音:“九儿,你就别折腾了,还····等等,好像有东西从里面钻出来了!卧槽!这尼玛蛆还有黑色的?”
龙涛的话让我重重的呼了口气,随着地上陆续的多出了一小堆蠕动的黑色蛆虫,我裤子上不一会儿就感觉到湿漉漉的,龙涛告诉我,我后背那些被虫子钻出来的位置流出了好多黑血,我问他我背上还有没有了?他去卫生间找了条我洗澡的毛巾帮我擦了擦,而后告诉我没了。
我这才走进隔间,在卫生间里冲了个热水澡,随后对着洗漱台前的镜子看了看,挤了一些牙膏在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感逐渐蔓延,可相较于之前的痒来说,这么点疼痛已经不算什么了。
我重新穿上了一件颜色稍微深一些的内衣,整理好衣装后,这才走出了隔间,龙涛已经将外面收拾妥当了,正坐在茶桌前,瞧见我出来后,眼神有些期待的望着我,似乎是在等我准备跟他说些什么。
我也没隐瞒,从早上去京大一直说到晚上我身上开始痒的整个过程都跟他说了一遍,龙涛听了,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九儿,关于你跟叶瑶之间的事情我其实很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自己身份她应该清楚的很,你俩根本就不可能,她与赵家太子的事情早就传的满城风雨了,我一直觉得你待在她身边其实就是在玩火,你这次做的决定兄弟我完全支持你,至于你这次被人种蛊的事情,我暂时还分析不出来究竟是挟持你的那伙人下的手还是下午你遇到的那个小乞丐做的,但我有一种感觉,你啊,这往后可能不会太平了。”
龙涛的话让我原本放松了一些的心情阴郁了起来,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吗?
随后我们又聊了一些关于今天中午那个朱姐的事情,最后人家还是没有去买那个夜壶,我犹豫了下,告诉他那个朱姐眼睑下有一团黑气,之前没告诉她,她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去水边,否则很容易溺水。
赚钱归赚钱,既然遇到了,那就是缘分,我也不可能眼睁睁的去看着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因此而去,否则我的道很容易徒生业障。
我当时告诉龙涛这事儿的意思其实很明显,就是想让他转告给人家的,龙涛临走前也表现出了这么个意思,所以后面我就没怎么在意。
龙涛这边刚走,小隐便出现了。
“你今天实在太冲动了,你知道叶家的这个人情,师父当初付出了多少努力吗?”小隐站在我对面冷冷的望着我。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继而朝她摆了摆手道:“师姐,你是没瞧见我今天被人撵的像狗一样的凄惨模样,既然你说到了师父,那你告诉我,师父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小隐冷冷的瞥了我一眼,冷笑着道:“你以为年满了十八岁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你知道九潜龙出这种命格的几率吗?你知道九潜龙出意味着什么吗?程逢九,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这番话后,她没有给我任何反驳的机会,直接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
我坐在茶桌前甚至连站起身都没来得及,心里面苦涩不已,你以为你懂我,可你却不知道,身为一个男人,即便是死,也不愿意活在女人的庇护下。
老头说,修道修道,修的其实就是一口气,化缘的时候,我能够忍受别人吐来的口水,可面对男人最后一点尊严时,我愿意选择另一条路,哪怕这条路是通往地狱的。
人其实是一种矛盾体,厌倦的时候向往着平凡,平凡久了又想着寻找一些刺激,可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够万事遂心的,选择与叶瑶决裂或许是因为我一时气愤,可其实于当时的我而言,这其实是可以预见的,并不是所有灵魂都愿意趋附于平凡的路。
第二天早上,我与往常一样,前往东学区上课,来到教室时,并没有见到叶瑶,第三排却与之前一样一直空着,我犹豫了下坐了过去,一节课结束也没瞧见叶瑶的身影,下午亦是如此,晚上不见小隐。
第三天,依旧没有见到她,这多少让我松了口气,看来她已经做出了决定,如此也好,起码往后赵师道手底下的那些人不会再找我麻烦了。
当天晚上,小隐依旧没有出现,这多少让我有些无奈,看来她是真的生我的气了。
就在我刚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