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我自然是感受颇深,这些年里,见过了太多的死,亲人、朋友、认识以及陌生的。
可这些死,同样没有让我产生任何消极、厌世等负面情绪,反而让我没那么惧怕死亡,因为,即便真有那么一天,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从这里去了那里,而那里,却有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认识的人在等着我。
电话里,让他去玩的时候多注意一下安全以及天气,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转眼就到了农历二十一,这天一早,龙涛兴冲冲的打电话来告诉我,说他终于在昨晚上把严沐雪给办了,我听了无奈的笑了笑,告诉他,让他以前对别人好点,他说他知道,既然已经认定了,指定不会负她的。我问他什么时候回京城?他告诉我他今天就回吧。
我让他路上开车小心点,这几天北边都在下大雪,实在不行就坐飞机回去,车子放这边,回头让杨明找人帮他开回去,他说他让人问路况了,车子开慢点,问题不大。
我也没多说什么,命是他自己的,他比我心里有数。
后来因为担心他路上接电话不安全,所以我也一直没给他打电话,结果当天下午,我接到了杨明打来的电话,他告诉了我一个让我大惊失色的消息!
龙涛的车子在京沪高速山d段出事了,被一辆河b拍照的轿车超车时造成了碰撞,龙涛的车子直接被撞出了护栏外面,人已经送到医院去了,龙涛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严沐雪伤势有点重,目前还在抢救。
得到杨明的这个消息后,我赶忙挂掉了杨明的电话,给龙涛那边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龙涛在电话里惊魂未定的告诉我如果严沐雪没了,他也不想活了,他这话听着虽然有些极端,可在我看来却是能够理解的,毕竟两人已经有了感情,况且对方刚刚将自己交给了他,这个时候,他却没保护好她,换成谁心里面都会非常自责。
我叹了口气,问他现在严沐雪什么情况?他痛苦的告诉我,她那边的安全气囊没弹出来,当时她也没系安全带,车子失控翻车后,直接被甩了出去,头部撞在了旁边的一个草丛里,留了好多血,暂时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安全气囊没弹开?不是奥迪车吗?
心里虽然疑惑,可我当时也不好询问他这个事儿,毕竟对于车子的故障来说,现在对于他来说严沐雪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可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跟他说些什么安慰的话,索性就告诉他,让他别太着急,以我看严沐雪的面相来说,她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
没想到我这随口说的话,龙涛居然当真了,激动的一连跟我说了好几声谢谢,并且告诉我,只要严沐雪这次能够没事儿,哪怕她真的毁容了,他也不会抛弃她。
我听了他这话,心里面多少有些感触,毕竟当下的这个年代,谈个对象说个甜言蜜语什么的除了当事人会当成一回事外,旁人都不会去当真的,如果龙涛这小子真的能够做到他所说的,那么还真是不容易,起码他得过得了父母那道关以及将来忍受旁人的嘲笑讥讽。
挂掉龙涛的电话后,我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叹息着去厨房帮我妈烧了盆炭火。
当天晚上,外面飘起了鹅毛大雪,我倒抽着凉气去厨房端菜的时候,隐隐瞧见有辆车开了过来,随着经济的发展,这两年车子在我们村子里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的,所以我当时也没在意。
等我将菜端上桌子时,门外却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我好奇的朝门外看了过去,却是瞧见杨明顶着鹅毛大雪从车子上下来,快步朝我家走了进来。
杨哥?
我搓了搓手惊诧的迎了上去,杨明面色凝重的走到了门口,拍了拍风衣上的雪,朝我道:“九儿,杨哥有点事情来找你商量来着。”
我心里一颤,难不成是龙涛那边?
瞧着我脸色难看,杨明却叹了口气,朝我道:“唉,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了,你之前不是说要进双河老山吗?现在还准备去吗?”
现在?
我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他这会儿怎么想起这事儿了?
我妈听着动静走了出来,杨明见状,挤出一丝微笑,招呼了她一声阿姨。
我妈不认识杨明,我便告诉她,杨明是我跟龙涛的朋友,我妈听了说她再去厨房做点菜。
杨明说不用,可我却觉得有必要,倒不是说吃饭的事儿,而是我觉得接下来我们要说的话不能让我妈给听到了。
于是我便给杨明使了个眼色,他何等精明的人,领会后,朝我妈笑了笑道:“那就打扰了。”
我妈笑着说不打扰,说这话就见外了,等她去了厨房后,我便请杨明坐下,随即朝他询问道:“杨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杨明听了,犹豫了下,朝我道:“这几天晚上我都做梦,居然梦到了你说的那口鎏金棺材,我儿子宗保爬进去了!我感觉我儿子要出事啊!唉,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就是一种感觉,可关键是这梦太邪门了,我之前也就听你那么一说,结果晚上回去我就做这样的梦了。”
我听了心里一沉,他居然会做这样的梦?
可这好像不对吧?
我之前梦见的是徐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