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庆与北齐一战,北齐战败,派遣使团前往南庆商讨和谈一事,并且派遣使者北齐大儒庄韩墨前往探讨文坛。
这次没有长公主李云睿,但庄韩墨却主动恨上了身为检察院提司的范闲,主动提起文斗。
并且否认范闲登高是范闲所出,为表范闲清白提出比试作诗。
李承霖特意换上了一件水墨长衫,黑白两色的碰撞,颇具文人墨客雅士的气度,惹的旁边的太子连连侧目。
“二哥,今日怎么穿的这身!”
李承霖是上的李承泽的身,对太子回一羞怯的笑。
“这不听说北齐大儒庄韩墨会来,特地穿这身,沾沾文气,太子殿下要喜欢,回头让府里人给东宫送几匹布料去。”
只是太子却是喜气道“那便多谢二哥了。”
李承霖在心底盘算,果然,最近庆帝心思不在养蛊上面,没有长公主挑拨,太子倒是难得的实在。
范闲毫不犹豫的应和了下来,和庄韩墨的笔试,如前世祈年殿的诗句脱口而出时,却不再是众人吹捧,所有官员全都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原因无他,除了竹筒外,还有一册诗集,比前世范闲吟诵的诗篇更多。
几日前,庆帝将诗集拿出,在朝堂上研究,庆帝准备以此为之后攻打北齐,拿下神庙埋下基础。
庆帝现在面色铁青,他埋的伏笔被人掀了,这人还是他的私生子。
范闲到中途就感觉到的气氛不对,范建对着范闲疯狂使眼色,前几日的诗集他也看了,简直可以说是精妙绝伦,最近他也是沉迷其中,也就没和范闲提起过。
可现在无论是范闲被人算计还是巧合,在庆帝心中会有窥视朝堂的印象,但现在,在敌国面前抄袭诗句,这可是大问题,放平时最多是人品问题,可如今是在敌国来使的情况下,总不能上下一体全部串供是范闲作的吧!要知道每次上朝都有相应的官员在旁记录。
范建惶恐的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范闲此刻也察觉到气氛的凝重,跟着跪在范建的旁边。
庆帝铁青的脸,下令道“北齐庄大儒可见识到我朝文坛底蕴,此诗文精妙绝伦可出现在我庆国,与北齐文坛相比可是不差的。”
说完不管敌国的使团拂袖而去。
李承霖嘴角的笑意是强压下的,眉眼中隐隐得意的看向大殿中央的范闲。
“二哥,好像很高兴。”
李承霖挑眉“是啊!父皇丢脸丢到敌国去了。”
要是跪在下面的范闲被曝出是庆帝的私生子,才算是真真正正的丢脸。
李承霖对着身旁的太子拱手道“太子殿下,如今北齐来使,父皇身子不适,先行离席,身为太子,理应主持剩下的事。”
宫殿内
“混账,今日可是北齐来使,祈年殿上公然抄袭,你让朕的脸往哪里搁。”
庆帝训斥的感觉还是不得劲,从书案上拿起砚台就往范建脸上砸。
“你就是这么教的吗?”
鲜红的血液混着黑色墨汁从头上流下,范建对着庆帝磕头道“陛下,臣真没和范闲提起过其中的诗文。”
“那难道还是范闲自己写的吗?范闲当时在靖王府里写的那首登高要朕说吗?杜甫,难不成还是他啊!”
庆帝见跪着的范建久未抬头,长长呼出一口气,挥挥手“下去吧!”
“是!”范建低着头,退出宫殿。
这就是个局,无论范闲怎么说,都证明不了范闲的清白,要知道当时的庄韩墨可是说的比试写诗,比试,当然是比自己写的诗了。
这脸庆国都丢到北齐去了。
今日之后,南庆的文坛名声可就完了。
范闲今日过后将会彻底被扣上抄袭的名声。
连同范家,一并遭罪。
范建罚俸半年,禁足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