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的李承泽在翻找着自己的衣柜,东瞧瞧西摸摸的。
边询问旁边坐在软榻上的李承霖“阿霖,这个好看吗?”
李承霖坐着晃悠的腿停住,抬头看向李承泽手上的衣服。
淡黄色的枝纹团龙,广袖长袍,圆领小意别致。
“嗯!可以。”
李承泽欢欢喜喜的准备换衣服。
旁边的谢必安看着皱起眉头,今日的殿下很是古怪,就算他知道他家殿下是两个人,可平时不是在脑海里交流的吗?怎么今日出言询问,视线还是看向另一边,就好像,就好像另外一位殿下,在他旁边。
“殿下!”
李承泽换到一半,不解谢必安怎么忽然叫他。
“必安,怎么了?”
谢必安欲言又止,不知怎么开口“殿下,另一位殿下……”
李承霖盘坐起来,手往后撑着身体,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人。
“阿霖啊!必安你看不见吗?阿霖坐在那儿啊!”李承泽伸手指着李承霖的位置,问谢必安道。
谢必安再次看向李承泽手指的位置,空无一人啊!
谢必安上前,手探上李承泽的额头,又摸上自己的,心里嘀咕没病啊!总不能前几日落水,病情更加严重了吧!
李承霖的脸黑了,下一瞬,“李承泽”再次睁眼就是李承霖在控制身体。
李承霖眼神一瞥,谢必安就意识到换人了,后退一步,很是恭敬的行礼。
“刚才那里确实是我,阿泽还是需要你费力遮掩,麻烦你了。”
谢必安行礼道“这是属下的职责。”
李承霖的手拍拍谢必安的肩膀,示意辛苦了,谢必安和范无救跟了他两辈子,上辈子没个好的下场,到底是对不住他们。
这一世他也要努力活着。
“殿下,小殿下是不是被养的太天真了。”谢必安总觉得李承霖将李承泽养的太天真了不好,在皇家,在京都,天真的人可活不长。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总归我会护着他,他不该像该我一样踏进这深渊,沾的一身血腥。”
谢必安不再多言,李承霖这么说就有护着李承泽的准备,而且说是两个人,但共用同一个身体,李承霖能及时护住李承泽。
而且,阳光般的小太阳谁不喜欢呢!
虽然不能出府,但李承泽还是玩的很开心,要不是李承霖拦着,说不准就要下水去游泳了。
“殿下,户部侍郎范大人,来访。”
李承泽的脚掸在水中,一下一下的踩在水中,玩的欢快,但李承霖则是变了脸,原本唇角微扬现下彻底拉平。
李承泽不明所以,看向李承霖“阿霖!”
“阿泽,乖,上来,我们等会在玩!”
李承泽耷拉着脑袋乖乖上岸。
接着下一瞬,李承霖走向李承泽,随即直接附身到李承泽身上,“李承泽”眉眼一瞬间变得凌厉,而后,李承霖再抬头,就是一副平淡模样,不悲不喜,对外界不甚在意的样子。
李承霖慢悠悠的往外厅走去,还吩咐谢必安去拿一件看着厚实的披风来。
等到见到范建时,李承霖就一副病歪歪的模样,走一步咳一步的很是咳人,生怕一个不注意彻底给撅过去了。
“咳咳,范大人到访,府里人实在是怠慢范大人,就是不知道范,咳咳,范大人到访所为何事?”
范建的眉头皱起,要说他是来求情的,这都不好开口。
其实,前世的李承泽也想不清楚,范建就如此护着范闲,所谓的故人之子,真就这么重要吗?
但如今重来一世,他想明白了很多,自己如今是李承霖,除了他的阿泽,还有谢必安和范无救,母妃就没什么在乎的了。
管范闲是谁?今生谁都不能挡在他面前。
李承霖重新打起精神来看向眼前的范建,这人可从不是好糊弄的,不过李承霖既然敢算计,自然是准备好了应对方法。
只见李承霖一副无辜模样看向范建,像是很不解范建今日的到访。
范建看不透李承泽到底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但为了范闲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二皇子,犬子实在是无心之举,还望殿下早日康复,将犬子给放出来。”
范建设想了很多,就是没想到李承霖一脸懵逼的看着他,还是旁边的谢必安推推“李承泽”,在旁提醒道“范闲,刺客!”
谢必安的声音并不小,范建自然是听到了,神色尴尬的站着。
范建没想到,李承泽根本不知道刺客是范闲,但看李承泽这副模样,极有可能是刚醒,还未了解事情全貌。
李承霖恍然大悟,随即道“咳咳,是本王身子不好,连累贵公子。”
李承霖这话说的,饶是范建都不好意思。
“况且,范大人与父皇可是潜邸时的交情,身为范大人的儿子自然不必说,此事也都怪身边人太过忠心护主了,在此本王替他们给贵公子致歉了。”
李承霖的这番话,解释了原因话,虽说范建听的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目的是达到了,而且没有追究范闲的责任,确实让范建松了一口气。
以范闲现在的情况,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