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会,不止因为今日是春闱放榜后的早会,还有春闱舞弊一事的发酵热议。
“上朝”上朝的号角吹起,官员陆续进入朝会厅。
庆帝一袭黑色拖地曳尾宽松长袍,端严肃穆的走到皇位上坐下。
“等等,先让范从尚书进来。”
太监将范铭从门口领进来,黑色的官服将范铭的身影衬的消瘦,而面容上同样憔悴。
范闲激动的就要上前握住范铭的手,查看人是否受伤。
范铭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同样侧身看见了已然生出寥寥白发的范建一眼。
但很快将眉眼收回,重新看向高台上的庆帝跪下行礼道“陛下,臣请罪,臣失职被歹人囚禁,幸得检察院及时营救,得以见圣颜,失踪时日,得陛下和官员操劳,是臣之罪。”
庆帝抬手“范从尚书也是被歹人囚禁,事出有因,朕为之动容,特赐无罪。”
范铭继而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旁边的官员,点头问安,范铭都一一回应。
“春闱舞弊一事,事关重大交由范闲查案。”
“无事退朝”庆帝说完,准备起身离开。
“陛下,臣斗胆,臣遇刺一事可有眉目。”范铭出列,问责自己“失踪”一案。
范闲身为检察院提司,跑不了问责。
本来是陈萍萍担责,但今日未来上早朝,那就是范闲出列。
“回陛下,范铭遇刺一事,行刺者二皇子还有另一伙人无从查之,关于失踪一事,长公主私自囚禁在朝官员,另外无昭回京,请陛下降罪。”
李承泽一听自己的事,立马跪下,叩首“陛下,儿臣并未行刺范铭,当日臣的人刚巧赶到营救范铭,和歹人对上,回过神来,范铭就已然消失。”
庆帝心里盘算着,李承泽的话将原本来行刺的一事说来营救,但这件事能和他撇开直接关系,但少不了连累。
庆帝摩挲了一下手指,声音沉稳道“二皇子李承泽,禁足一月。”
庆帝不知如何给李承泽定罪,虽说有谋害意图,但还未动手,而且李承泽自辩说的是营救。
但长公主,庆帝还是毫不犹豫的下旨将长公主赶回京都。
“长公主李云睿罚俸一年,并且即刻离京遣返信阳。”
左右范铭如今回来,局面再次平衡,不需要长公主参与。
庆帝说完,就一甩衣袍离去。
“铭儿”“范铭”
范铭淡然的看着面前的范建和范闲,后侧一步对范建行礼道“父亲”
“范闲”
范建的眼眶通红,欲言又止,似要说什么,却还是最后嗫嚅出一句“回来就好!”
范铭无意交谈,也不想扮演什么父慈子孝,眼神往旁边一看,就看到了李承泽。
范铭眼神遂的一变,看向李承泽的眼中带着怨恨,继而快步道李承泽面前,怒容道。
“殿下,见臣回来,就没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李承泽原是一脸懵,范铭朝他隐晦的眨眼,李承泽瞬间秒懂。
看向范铭的眼中是得意和怨悔。嘴角勾起虚伪的假笑,眉眼上挑得意至极。
“范从尚书,仅此一遭,还真是幸运啊!就是本王的人营救的晚了,要不然就不会被囚禁这么长的时间了。”
范铭眉眼冷厉,看向李承泽的眼中正带着仇怨。
“那臣还真是感谢殿下了,不过,臣该是庆幸殿下来晚了,不然届时臣就不是站在这,而是躺在棺中了。”
两人边走边讽刺对方,一句句直指要害,招招杀意却不见血。
范闲和范建就被范铭扔在原地。
范闲尴尬的和范建说话“范铭对二皇子还真是恨的深沉啊!”
范建同样不知该说什么,但心里总感觉有丝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