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昨晚做贼去了?”范无救虽然昨天被领回来,李承泽特意让休假一天,虽然如此,但也知道昨晚二皇子府遇刺,但范无救觉得常见,不觉得光行刺能让李承泽有黑眼圈。
“不会说话就别说了!”李承泽硬生生的将哈欠停住了。
范无救笑嘻嘻的完全没有一点害怕“殿下,把我捞出来不要紧吧!”
“没事,出都出来了,有事小姑姑扛着。”李承泽现在是完全放宽心了,就冲着昨晚行刺的豪华版,也知道庆帝对李云琼的忌惮,只要李云琼还在,那庆帝的怒火有李云琼扛。
在不知不觉中,李承泽已经把自己和李云琼划分为一块的,或许是昨晚和李云琼交底后的,心里安慰。
李承的心里李云琼的本事大着呢!投靠李云琼他感觉活的或许更长时间,也可能挣的一线天光,但在李承泽心里,那束光是由李云琼决定的。
“小姑姑还没起吗?”李承泽下意识询问准备出门的迷雾。
迷雾要出门去处理掉昨晚的尸体,一大早被李承泽抓住,询问。面上的冷色不减“公主还没醒。”
今日早朝范闲看着李承泽的眼睛几乎要冒火,李承泽全当看不见,但心底是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欣喜,他开始渐渐感受到了权利的滋味了。
权势,他一直都有,但他以为他拥有的权势很大,但当见识过李云琼的行为,才真正觉得那才是权势,那才是真正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权势滔天。
李承泽渴望得到更多,更多,获得能够掌握自己命运的权势,所以他不觉得对李云琼示弱,伏低做小虽有羞耻,他都能在庆帝手下忍这么多年,自然练就了他独特的生存方式,他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更何况李云琼还能给他助力。
下朝了,李承泽松了口气,边早朝的时候他就有观察朝中人的神情,没有人提及到范无救甚至是李云琼,李云琼昨日在检察院门口放话时,肯定有人听见了,可没人敢问,李承泽就知道范无救的事彻底翻篇了,又或许是在等一个契机爆发。
李承泽正准备上马车就听见范闲叫他,李承泽就站在马车沿上,向下俯视范闲,姿态高傲。
“怎么了,小范大人。”
范闲很不习惯李承泽这样的场景对话,也脚踏旁边的建筑,一下子落到了和李承泽同等高度的位置上,和李承泽平视。
“李承泽,范无救的事我记住了。”
李承泽这时候觉得李云琼当时在马车里说的红楼无趣极了,感觉和现在一样,范闲也同样无趣了。
“范闲,你很无趣,人一样,诗文却不一样,可惜人不对诗,华冠满京华,斯人独憔悴。写的很好,可惜不是你的。”
说完钻回马车里,吩咐外面的谢必安赶车回府。
而范闲在被李承泽的话砸晕了,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有说过诗不是他写的,可经历李承泽说过之后,会有种失落感。
“登高虽好,可惜那人不是范闲,华冠满京华,斯人独憔悴,自始自终都是自己的想象。空悲苦,无人解。”
一连几天李承泽都没有见到李云琼,还以为是出府去了,但迷雾一直都有见着,这就让李承泽疑惑。
李承泽亲自去了李云琼居住的小院,相比于原本的模样,现在的小院种上了许多珍贵花草,甚至还挖了一片小池塘,旁边还有一片刚移栽的竹林。
李承泽扒在门框上探头探脑的寻找李云琼的踪迹,小声道“小姑姑,小姑姑,在吗?”
见没人应答,蹑手蹑脚的偷溜进去,甚至还脱了鞋,光着脚进去。
“小姑姑?”李承泽边偷偷摸摸的进去,边小声喊李云琼,反正偷感极重。
李承泽见走到里面还没有见到人,就直起身子来在房间中转悠,东看看,西摸摸的。
房内摆设精美,李承泽都没见过,那就是是李云琼自己置办的,白玉镂空花瓶,嵌金拉丝工艺的工艺品,墨玉笔洗。
李承泽的眼睛一下子就看到了桌子上托盘里的一套衣服,红色的绞纱工艺,金线绘制领口宝相文,金色和红色将这件衣服衬托的贵重华丽,李承泽本就是喜爱华服的,手拿起细细观看,袖口同样绘制蟒纹,这时的李承泽才感觉不对劲,这好像是件男装。
“干嘛呢?”李云琼的声音忽然从李承泽身边冒出,李承泽吓得一个激灵,抱住衣服在胸口,转头看见是李云琼,松了口气,手拍着自己的胸口,平复受到惊吓的神情。
“小姑姑你这样会吓死人的。”李承泽忍不住抱怨道。
李云琼穿着一身浅绿色束腰罗裙,腰间仅用一条布带缠住,将纤细的腰肢束起,发型也是简简单单用一只木钗固定,面容朴素,但不失去容颜。
李云琼坐到旁边的小榻上,斜靠着,微抬下巴,让李承泽示意手中的衣服。
“喜欢吗?给你的。”
李承泽被这个惊喜砸懵了头,刚才还在想这衣服真好看,现在就给自己了。
“穿上试试。”
衣服是一套的外衫和内衬,还搭配着一套的腰带,黑色的鳞纹,像是某种蛇皮。简单大气,但一看就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