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完全忘记了昨晚范建和他说的话,不要和李云琼作对。
范建对范闲劝导不要对上李云琼,毕竟范建可知道李云琼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尤其是皇室中人,其中还包括叶轻眉。
“二皇子还真的窝囊,躲在女人身后。”范闲忍不住讥讽道。
李承泽让迷雾让开,眼睛看向范闲,完全不在意范闲对他的嘲讽。“什么叫窝囊,本王不会武,难不成小范大人可是要我站在这让你袭击,你满意才好?”
只要范闲敢说是,李承泽绝对会让范闲栽进坑里去。
太子也想掺和一脚,迷雾是李云琼的人,在皇家别院的举动届时肯定会被汇报给李云琼,太子当然也想借机表现一波,试着拉拢李云琼。
太子因为有皇后帮扶,自然比李承泽知道的更多,比如李云琼的黑冰卫,还有庆国最富蜀的三大封地都在李云琼手上,每年税收养活个把个军队是简简单单的,还比如李云琼为什么对庆帝如此仇视。
这样的助力,李承乾当然也想拉拢。
“范闲这事本来就是你不对了,二哥可是皇子,天家威严不容侵犯。”
林婉儿在旁边看着三人斗法,心中也是焦急,同样试着缓和几人的关系,将几人留下来用膳。
大皇子带着北齐大公主一同到了皇家别院,李承泽倒是看着场面一度混乱,小姑姑可真是给他出了个难题了。
大皇子,北齐大公主,太子,范闲,林婉儿,还有叶家女,其中一半估计是小姑姑安排的。
李承泽闭眼回想着此前的局势,能有什么是李云琼能够设考验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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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泽睁眼,他大概清楚了,这场局,范闲是主导,太子参和对比,而自己要面对的主要是范闲。
看清局势后的李承泽身上多了抹松弛感,手中转动着红珊瑚手串,一颗一颗的滚动,就像李承泽的心情一点点安定。
李承泽还有闲情饮酒,看着场中的热闹,他的意识不由的回到二皇子府中,那个荡秋千的昭华公主,小姑姑此时在干什么呢?
“殿下来敬您一杯。”李承泽的意识还留着外面,想着小姑姑如今在府里做甚,完全没看到范闲给他的酒里下药,而迷雾得了李云琼的消息,在危急关头将一张纸条交给李承泽。
李承泽起身想走了,小姑姑设的局不会就如此吧!
“殿下!”
范闲当着李承泽的面和大皇子碰杯,演示了一遍下毒的过程。
范闲在李承泽脸上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神情,相反李承泽的心中,有种终于来了的隐秘的兴奋感,也许是因为手中的红珊瑚手串转动着,让李承泽心中有了底气。
“范闲,你给我下毒。”李承泽慵懒的靠坐在椅子上,面上完全是兴味的继续倒酒喝着,李云琼给他的带毒红珊瑚手串他都敢收,范闲这点小伎俩对比李云琼的手段下更是不值一提。
迷雾适时将一张纸条交给李承泽。
李承泽接过字条打开,里面仅有二字,却让李承泽明白了李云琼给他设的考题了。
人心
李承泽手中的红珊瑚珠串越转越快,看着范闲因为自己没按照他的预想,头上开始渗出豆粒大的汗珠。
旁边的李承乾怕范闲真给李承泽下毒,他可以接受李承泽是和他斗输了,但绝不允许是这般死了,皇家威严岂容他人挑衅。
“范闲,解药拿出来。”太子的声音严肃,满腹的权势气度,庆帝多年的栽培也不是假的。
李承泽施施然的站起身来“别啊!范闲,父皇说了,你是谁啊!你是臣,我是皇子,以下犯上,罪同谋逆。”。
李承泽拍拍范闲的肩膀“弟弟,就算你是父皇的儿子又如何?未上皇家玉蝶,你就是个私生子,我死了,在场人都难逃一劫。”
李承泽将杯子重新倒满酒水,递给范闲,范闲讷讷的接过。
那天李云琼和庆帝争辩,声音之大自然是让其他人都听见了,对范闲的身份有所猜测。
“你敢对我下毒吗?”李承泽的声音蛊惑的贴着范闲的耳朵低语,话却不算小。
李成儒和李承乾都面色古怪的看向李承泽,范闲的身份这是可以随便说的吗?有猜测但也不是能到处说的吧!
“今日这场席,本王吃的很满意就先告辞了,林郡主也不必送了,还是多关心关心这位新表哥兼未婚夫。”
最后未婚夫三个字说的极轻,话语似是挑逗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