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蔷,竟然是她,回来了!江家……是啊!江家!”江湾激动得语无伦次。
“族老,您这是什么意思?”江澄对这位族老甚是恭敬。
“青蔷,她本不该回来啊!她万不该回来啊!”江湾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为什么?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你们都对此三缄其口?当初姑姑为何会被逐出江家?又为何说她不该回来?”江澄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一切的答案。
“我虽不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此事定然与清河聂家有关。最初,江家的上一任家主继承人并非你父亲,而是江青蔷。她天赋异禀,令整个修真界为之惊叹。若当初没有那件事,江家或许会是另一番模样。”江湾面露追思之色,然而很快他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言辞过多。“宗主,是我多嘴了。”说罢,他便退下了。
后山之上,江青蔷斜倚在老树的枝干上,对月举杯,目光中满是相思之情,轻声呢喃:“筠柏,你我已有二十年未见了吧。真是难以忘怀啊……”
金陵台上,金光善高坐于台上,高谈阔论,意欲立威,对仙门各家评头论足。
江青蔷坐在江澄身后,依旧头戴纬帽,遮住面容。她看着上首的金光善,满脸尽是不屑之色,心中暗自冷笑:“还是一样的废物!”
“江宗主啊,魏无羡如今可是狂妄至极,全然不将你这位宗主放在眼中。想当初,江宗主对这位故人之子可是疼爱有加,甚至不惜与虞夫人争执啊!”
江澄听后,心中颇为不快,紧握掌心,强压着怒火。他最厌恶他人提及他父母之间的关系。
突然身后的一双手伸出,按到了江澄的肩膀上,江青蔷站起来了,起身时在江澄耳边说道“江家人不需要他人来评断好坏。”
一袭青衣长裙,纬帽轻掩容颜,却难掩其倾城之姿。
“怎么江宗主还需女人出头,难怪会出一个桀骜不驯的魏无羡,这可不就是连女人都能出风头。”金光善完全没将江青蔷放在眼里,也许从没想过江青蔷能对他做什么。
唰的一声,一把长剑如蛟龙出海般定到了金光善身后的座位上,剑鸣发出嗡嗡声,刺激着金光善,金光善看着刚才贴近自己头皮飞过去的软剑,吓得不敢乱动。
“怎么这么多年不见,金光善你真是毫无长进,还是这么废物。”江青蔷嘲讽道,随即将灵剑召唤回来。
金光善看见了刻在剑柄上的“念风”二字。
“念风”回到江青蔷手里,江青蔷将纬帽摘下,露出一张令上一辈人难忘的脸,江青蔷是上一代的天骄,实力强大,天资卓绝,如一颗璀璨明星,令无数修仙者仰视。
“江青蔷,你怎么回来了!”金光善看着眼前的女人,强装镇定,没办法,金光善是出名的好色,江青蔷是倾城之姿,金光善当然没放过去勾搭,结果前脚刚付出行动,后脚就被江青蔷收拾了一顿外加挂在树上喂了一天的蚊子。可是金光善不信邪,屡战屡败,一次比一次收拾的惨,后来看见了让他后半辈子都难忘的一幕。
江青蔷将人阉了,没错,人废了,虽然那人不是啥好人,但是还是给金光善留下来深刻的印象,金光善第一次清楚金家继承人的身份是多么有用,他敢肯定,要是他不是金家少主,那他第一次调戏江青蔷就不是被打一顿然后倒吊在树上了。从此看见江青蔷那都是绕道走,看见江青蔷动手都隐隐感觉下半身凉凉的。
回忆不断袭击着金光善,尤其是江青蔷当年将那人废了的场景不断在他脑海中放大循环。金光善感觉自己的下半身仿佛已经离他而去。“江青蔷,我这不是喝醉了,说胡话了。”金光善头皮发麻的说完这句话。
“金光善,你怎么还是这么没出息啊!”江青蔷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金光善那微微颤抖的双腿。
“江青蔷,你不是已经被逐出江家了吗?当年可是宣告整个修真界的,难道你这是打算回江家吗?”金光善色厉内荏地强打起气势来。
“谁说我要回江家了,我这不是还没重新上族谱吗?更何况江澄是我侄儿,我这个当姑姑的,来替我侄儿撑腰难道也不行?”
即便江青蔷真说要回江家,金光善也不敢说半个“不”字。主要是伐温之战刚刚结束,仙门百家皆是损失惨重,江家更是在战场上出了大力,如今江青蔷若要回去江家,自然也无人阻拦。当年的事,知道全貌的人大都已经不在了,至于聂家与江家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江青蔷又因何被逐出江家,乃至干出了什么大事,连聂家的老人都无力再去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