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自懊悔,如果那天晚上她去了该多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
室友以为苏羽翼在装矜持,看她脸皮薄,人也比较单纯,好心提醒,“像他们这种男人,不是我们能高攀的,玩玩就算了,可别当真。”
苏羽翼也懒得解释了,只会越说越复杂,她们两个不过萍水相逢,沈淙之的身份也没必要告诉她。
只是这“高攀”二字,倒是让她的心猛地抽了一下。
“放心,我懂,我这辈子不会爱上任何人。”苏羽翼这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而且她还偷偷藏了下半截:除了那个人。
可偏偏门外的沈淙之只听到了前半段。
苏羽翼的东西很少,没什么可收拾的,晚上请室友吃了一顿饭,感谢她这段时间的照顾。
室友哀嚎着,房租没人帮她分担了。
接着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不少糖,也不知道沈淙之喝药没有。
发消息问云奕,云奕说他不想喝。
等苏羽翼坐上去酒店的车时,她才发现自己太小题大做了,不管沈淙之喝不喝药,都不是需要解决的难题,她也不具备唯一不可替代性。
她似乎总是试图在沈淙之身上找自己的价值。
苏羽翼很想让司机调头,可是当车子已经到达酒店时,她都没说出这句话。
她觉得是自己一次次的纠结,拖泥带水,才把自己和沈淙之推向深渊。
苏羽翼并不知道沈淙之住在哪个房间,她也不打算去找他,她只是坐在酒店大厅里,慢慢消化着各种情绪,算是对自己跑这一趟的交代。
从十岁开始,就很少有人把她当小孩,所以她一直把自己当小孩,就像医生拿着手术刀给自己动手术,在无数个深夜里她自己哄着自己,迎接黎明。
苏羽翼看见了薛子吟,来接她的是云奕,他们一起进了电梯。
半个小时,从那部电梯出来12人,进去34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