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插曲过后,马车重新上路。
马车内,沈静宜看着宣王略带困惑地问道:“你说,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尽会玩这些手段?难道是话本子上学的?”
宣王失笑,“想什么呢?这些手段可不是她从书上学来的,这些都是她爹的亲身经历,现在那两个奇女子还在她家后院呆着呢!”
沈静宜恍悟,双手一拍说道:“哦,懂了,这是她爹的言传身教。”
“正是如此,”宣王继续说道,“她家后院的情况也很复杂,庶子庶女一大堆。
要不是她外家强横,她和她娘恐怕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他们也不会过得那么舒心,今天得罪这个,明天得罪那个的。”
“听你这么形容,感觉她们母女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啊。”沈静宜感叹道。
宣王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她们母女都不好惹,而且他们手里都有人命。”
沈静宜微微一愣,随即问道:“那高大人知道吗?”
“知道,他还帮着善后。”
宣王的脸色不是很好,这高大人身为地方官员,居然知法犯法,实在可恶。
“哦,那肯定是因为她外家!”沈静宜也恨恨的说道。
“对”,宣王解释道,“她的外祖是风台府最大曹运商会的张家二老爷。
他们家势力雄厚,背景深厚,因此高大人也得顾及这层关系。”
沈静宜叹气:“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
爷你可得好好查查这高大人,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宣王听了沈静宜的话后,有点疑惑。
“这是自然,不过你那句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从何说起。”
“这不是重点好吗?”
沈静宜有点心虚,这话她当然是在现代看到的,可是她不能这么说啊。
于是,她赶紧换了一个说法。
“我想说的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官员无人管束,时间长了他们就开始随心所欲起来,遭殃的就是百姓。”
“你说的对。”
两人还在讨论着,外面突然传来的初八的声音:“爷,初五回来了。 ”
听到初五回来的消息,沈静宜心中一动,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初五办事一向稳妥,他这次回来,想必是事情已经办妥了。
随着马车缓缓停下,马车门被轻轻推开。
只见初五骑在一匹疲惫的战马上,嘴唇干裂,头发凌乱,看上去十分狼狈。
显然,他一路上都在拼命赶路,就为了尽快将消息带回来。
初五利落地下马,快步走到车前,行礼后直奔主题。
“王爷,赵氏男人已经找到,还活着。”
沈静宜心中一喜,这可是个好消息。
接着,初五又补充道:“而且,属下还在玉石山上找到了很多有冤情的人。
这些都是他们的亲身经历,属下过后自己偷偷记录下来的。
不过,因为担心被人怀疑,所以没敢让他们画押。”
说完,初五从怀中掏出一沓纸,朝车内的沈静宜和宣王递去。
纸张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宣王接过初五递来的纸张,两人快速翻阅起来。
沈静宜的眉头逐渐紧锁,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这些纸上所记载的每一个字,都代表着一段痛苦的回忆和不公的遭遇。
看着这些文字,她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和同情。
宣王同样表情严肃地看着那些纸张,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寒冰。
如果说高县令是知法犯法,那这林知州就是胆大包天,罔顾律法,藐视皇权,他这是在仓州当上土皇帝了啊。
宣王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危险的光,无声的怒火在心中暗自攀升。
缓了一下,他才轻声说道:“初五,辛苦你了。先去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吧。”
“是,王爷。”
随后,宣王对初八说:道“初八,吩咐下去原地休息半个时辰。”
初八领命而去,开始安排众人休息。
林书斌见此也不敢上前,只是暗中猜测前面可能出事儿了,而且看这样子事情还不小。
马车内,宣王拿出纸笔,沈静宜很有眼见的赶紧上前磨墨。
墨香四溢,整个车厢似乎都被一种紧迫感所笼罩。
片刻后,宣王写好了信件,他的字迹刚劲有力,
他将信件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随后拿出一个大的信封,把初五带回来的纸张和信件装在一起。
然后招来了一个暗卫,低声吩咐道:“把这封信和这些纸张送回京给王御史,要悄悄的。”
黑衣人接过信封,领命而去。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车内沈静宜紧紧地握住了宣王的手,用自己的方式给予他无声的支持和鼓励。
宣王感受到她的关心和手心传递的温暖,心中满是感动,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然后温柔地在她的发顶上亲吻了一下。
随后打定主意,说道:“宜儿我们去会会这个林知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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