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马氏心烦意乱地看了马七一眼。
“你个死鬼,到底怎么办,你倒是说句话啊,难道你愿意家产被你弟弟夺去?他可是个败家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不出仨月,就能把家产全部败光!”
马七叹了口气,“娘子,王公子刚才说的这些话,我已经说过好多次了,可你就是听不进去,就是不让我把小红收了。我还能说啥?”
“啊呀!”马氏心烦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范安捋了一下山羊胡,“马氏,王公子之言句句在理。按照大乾律,马七将来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膝下又无子嗣,你家就会成为绝户,马七的弟弟就会继承你的家产。”
“你即便不愿,也毫无办法。甚至你即便再来府衙告状,本府也只能秉公执法,按律办事。”
“哎呀!”马氏更加心烦意乱,一番犹豫之后,对马七道:“行吧行吧,我不管了!不过,你得给我发个毒誓。你如果收了小红,小红再给你生了儿子,你也必须一样宠我!”
萧羽在一旁笑了。“马氏,要我说啊,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如果对小红好一些,小红生了儿子,你如果能够视如己出,这孩子将来也会对你好,也会给你养老送终。”
马氏想了一想,点了点头。“民女知道了。多谢公子,多谢范大人。相公,小红,咱们回家吧。”
“是,夫人。”小红过来扶起马氏。
马七朝萧羽叩头拜谢。“小人多谢公子!多谢范大人!”
三人起身走了。
萧羽看着三人背影离开,朝徐若琳看去,暗暗点头。
还是哥的王妃大气,主动帮哥做媒!
又解决一桩案子,范安长长地松了口气,大声道:“堂下可还有鸣冤之人?”
没人回应。
“范大人!”贺二公子捂着腮帮,在堂下大叫,“该轮到我了吧?我腿都要站麻了!”
范安微微一笑:“贺二公子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休息,休息一会儿!”
“啊?”贺二公子很诧异,“范大人,这咋还休息一会儿?”
范安捋了一下山羊胡,“不错。本官审了半天案子,已经有些累了,自然要休息一会儿。王公子,您也累了半天,先到后面休息会儿吧。”
萧羽微微一笑。“多谢大人关心,我还不累,大人如果累了,就去后面休息会儿吧。”
“王公子不累,本官好像也不累了。来,继续审案!”
六皇子不去休息,范安这个当太守的,哪敢前去休息。
“啪!”
“堂下鸣冤之人,上堂陈述!”
“威——武——”衙役水火棍敲地。
“终于轮到我了!”贺二快步来在堂上,手指萧羽,大声道:
“范大人,小人贺二,控告这个王公子,指使下人殴打于我!”
范安早就看到贺二鼻青脸肿,却故意装作很惊讶的样子道:“竟有此事?”
“这是何时之事?发生在何地?”
贺二道:“就在刚刚,西湖南岸!”
范安再问:“王公子为何打你?”
贺二道:“回大人,小人不知。小人当时正在西湖南岸欣赏美景,遇到这两位姑娘,便和她们切磋诗词歌赋,正在这时,这王公子忽然指派下人殴打于我。”
“请范大人为小人做主!”
贺二说到此处,目光警告被他调戏的主仆少女。
敢胡说八道,弄死你们!
两个女孩一起跟来衙门,也一直旁观萧羽断案,此刻被贺二瞪视,吓得躲到徐若琳身后。
“哦?”范安捋了一下山羊胡。“当时可有人证?”
“有!”黄二指着堂下的几个家奴道,“小人和这几个仆人,都被他的下人给打了,皆可作证!”
“这样……”范安想了一下,转头对萧羽道:“王公子,关于此事,你有何话说?”
原告陈述完毕,被告开始辩护。
萧羽翘着二郎腿,轻摇折扇,淡淡一笑。“范大人,我想请问,这贺二可有官职在身?”
“这……”范安摇了摇头。“没有。”
萧羽再问:“他可有进士功名?”
范安再次摇头。“也没有!”
“都没有?”萧羽人畜无害一笑。“范大人,贺二既然一无官职,二无功名,为何上堂之后,见官不跪?”
古代社会非常讲究地位尊卑,普通民众见官要跪。
被萧羽提醒,范安回过神来,一拍惊堂木。
“啪!”
“大胆贺二,竟敢藐视公堂,见到本官不敬!”
“来人,打他十记大板,以儆效尤!”
“是!”几个衙役立刻将贺二按倒在地,就要打板子。
贺二顿时慌神,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大人,他也没跪,大人为何不予追究!”
“他?”范安看了一眼萧羽。
“这你甭管!”
“用刑!”
“是!”两个衙役按住范安,另外两个高高举起水火棍,左右开弓。
“噼!啪!噼!啪!”
古代官差打板子,玄机很深。有时棍棒明明高高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