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蕾说完之后,不等萧羽有所反应,掌心抵住背心,将一口真气渡了过去。
“蕾蕾!”萧羽本想躲开,可是全身没有一点力气。
就在一瞬间,他忽然感觉两股温泉注入自己体内,在肺腑间顺时针旋转。所到之处,如同天河灌溉,水银泻地,痛楚荡然消失,就连呼吸都变得格外舒畅。
恍惚间,那两股温泉合二为一,缓缓下行,流至肚脐下方,悠然消失。
便在此时,云蕾收回双掌,将真气归入丹田。
“殿下,你感觉怎样?”
萧羽睁开双眼,半回头,由衷道:“我感觉,又活了一次。”
“蕾蕾,你救了我的命,我该如何报答你呢?”
云蕾站起身体,转到萧羽侧面,侧腿坐下。“殿下言重了。徐将军当初救了我们姊妹,此恩情同再造。如今陛下赐婚,殿下即将迎娶若琳,却又身受伤患,云蕾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云蕾话音刚落,沈来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殿下,卑职把药取回来了!”
“终于回来了!”徐若琳迅速下了软榻,打开房门。
沈来福站在门外,怀里抱着许多黄纸包。看到徐若琳,他气喘吁吁道:“殿下,徐小姐,药,取回来了。”
徐若琳看出小军医尽快赶回,当下微微欠身道:“沈军医辛苦了。”
“来福不敢!”沈来福有些惶恐,“徐小姐,请把熬药的方子交给卑职,卑职这就去给殿下煎药。”
“现在?”徐若琳稍稍一怔,却也立刻拿来郭芷卉留下的药方,交给沈来福。“沈军医,这次真是辛苦你了。”
“徐小姐言重了。徐小姐,来福不多说了,这就去给殿下煎药!”沈来福说着,收起药方,去给萧羽煎药。
徐若琳关闭房门,回到软榻上,温情道:“殿下,药终于取回来了,你就安心养伤吧。”
“至于赈灾方面,殿下已将方法告诉范大人,又有韩将军相助,若琳相信定会顺利解决的。”
萧羽知道小妮子是在宽慰自己,却也别无他法,重重叹了口气。“唉,也只好如此了。可是,这要养到什么时候才能好!”
徐若琳温柔握住萧羽手腕,“殿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事已至此,再着急也没有用,倒不如心平气和,慢慢调养。”
“殿下放心,若琳会照顾你的。”
徐若琳话音刚落,窗外忽然狂风大作,吹得窗户阵阵颤动。
与此同时,远方隐隐传来滚滚雷声。
看到此景,萧羽顿时眉头一皱。“山雨欲来风满楼。南方的天气真是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明月高悬,现在又要下雨了。”
“也不知道钱塘江的堤坝修得怎么样了,城东的棚屋又是否严实,灾民会不会淋雨?”
萧羽一边说着,一边下了软榻,便要穿鞋。
二女见此情形,同时一怔。“殿下,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不放心,想去城东看看。”萧羽边说边穿好鞋子,站起身来,忽然胸腔一阵剧痛,险些摔倒。
二女急忙左右将他扶住,坐在软榻边缘。
徐若琳心疼地道:“殿下,你刚刚受伤,需要静养!”
萧羽深深吸了口气,稳住心神,吩咐道:“蕾蕾,你让门外的侍卫去把韩弼他们喊来,我有事要说。”
“是!”云蕾立刻起身出门,很快便将孙越带回,朝萧羽拱手行礼,
“卑职见过殿下!”
萧羽伸手虚引。“老孙,韩将军还在行宫吗?”
孙越拱手道:“启禀殿下,韩将军刚刚安排完一切事情,便带人前去城东,继续为灾民搭建棚屋。”
“哦?”萧羽星眸微合,“韩将军一直这样吗?”
“是,殿下。”孙越站直身体,手扶刀柄道,“自从水患发生之后,韩将军便将弟兄们分为三波。一波维持治安,一波去往江边修固堤坝,一波为灾民搭建棚屋。韩将军自己也身先士卒,和兄弟们一起劳作。”
萧羽点了点头。“难怪今天下午,我第一次见到韩将军,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如此说来,韩将军和弟兄们真是辛苦了。”
“老孙,你派人去通知范大人:临安府所有官吏,留下几人值守,其他人全都赶去城东,组织人手搭建棚屋!”
“这……是!”孙悦虽然领命,但是神色有些迟疑。
萧羽敏锐地发现这一点。“怎么?有什么困难吗?”
孙越拱手道。“启禀殿下,据卑职所知,范大人这些天也一直身在江边,组织人力修固堤坝,昨日听说殿下要来,担心怠慢了殿下,这才从江边回来,迎接殿下。”
“哦?”萧羽有些意外。“如果按你所说,范大人也算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官,可是今天下午,我却看到临安府的衙役粗暴执法,殴打百姓,这,有点矛盾啊!”
孙越拱手道:“殿下所见,确实如此,卑职也曾多次看到临安府的衙役粗暴执法,殴打百姓。”
“不过殿下有所不知,范大人去年底刚从外地前来临安就任,而临安府的衙役却都是本地人,又被前些知府骄纵惯了,恶习难改,范大人对此也束手无策。”
“哦?”对于古代地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