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印?什么黑手印?”
萧羽有些惊诧。
云蕾迈步来在软塌边缘,一脸凝重道:“殿下有没有感到哪里不适?”
“哪里不适……咳咳……我浑身疼,尤其后背,还有右手小臂,好像断了,咳咳。”
云蕾面色一变,“殿下,从刚才到现在,你一直在咳?”
“咳咳,”萧羽点了点头,“是。”
云蕾轻眉一皱,凝重地道:“殿下,您怕是受了内伤,伤了肺腑!”
“啊?”萧羽再次惊诧。“我只是被他拍了一掌,居然受了内伤?我晕!”
“殿下头晕?”云蕾一脸紧张地追问。
萧羽越了越头。“不,这只是一种修辞方法,你们不必紧张。”
“若琳,来,给我冷敷。”
“来福,你也别傻站着,该干嘛,就干嘛。咳咳。”
“哦。”徐若琳拧了一条毛巾,盖在萧羽右侧肩胛骨上,随后坐在床榻边缘,对云雷愁苦地道:“蕾姐,殿下的伤,怎么办啊?”
云蕾轻眉紧锁,看了萧羽后背一眼,轻轻叹了口气。“一会郭姑娘过来,看她怎么说。”
“这……好吧。”徐若琳一脸焦虑,却也只好静静等待。
萧羽抬头看了两位美女一眼,语气轻松地道“你们不用紧张,咳咳,我只是被他拍了一掌,皮下毛细血管破损出血,造成皮下瘀血。”
“现在先用冷敷,加速毛细血管修复闭合。等到明天这个时候,再用热敷,将皮下瘀血吸收,手印就会消失的。咳咳。”
“来福,来啊?”
“是,殿下。”沈来福有些紧张地来在萧羽身前,取出棉球,拿起装有酒精的瓷瓶,想要打开瓶盖,却手一哆嗦,瓷瓶脱手摔落。
云蕾眼疾手快,一把将瓷瓶抄在手中,还给沈来福。
萧羽抬头看了个头不高的沈来福,和蔼地道:“来福,你今年多大了?”
沈来福战战兢兢道:“回殿下,卑职今年,十七。”
“十七。”萧羽点了点头,“来福,咳咳,你之前,学过几年医术?”
“回殿下,卑职从小学习医术,前前后后,大约有八、不,七年半。”沈来福道。
萧羽再次点头,老气横秋道:“那你也算是个老中医了。”
“来福啊,正所谓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人生在世,什么样的经历都有可能遇到。比如我,之前一直身在皇宫大内,从来没有离开汴梁,可是这次却走了两千里路,来到临安主持赈灾。”
“我想说的是,我虽然是皇子,可我也是人,是人就是生病,就会受伤,就像——咳咳,就像现在。”
“你是大夫,在你面前,无论任何人,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也都只是病人,是伤者,所以你不用紧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懂我的意思吗?”
“是。殿下。”沈来福低着脑袋站在萧羽面前,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正在这时,副将孙越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殿下,卑职孙越有事求见。”
“进来,咳咳。”萧羽应了一声。
房门打开,孙越手中拿着一张白纸,身后跟着赵胜。
看到萧羽光着上身趴在软塌,军医沈来福站在床边,二人微微一怔。
孙越拱手道:“殿下,卑职不知您在治伤,要不卑职过会儿再来?”
萧羽趴朝二人摆了摆手。“没事的,你们不必紧张。咳咳。”
“老孙,你拿的什么?”
孙越迈步进来书房,将手中纸张呈给萧羽。
“殿下,末将方才一番搜查,在六名刺客左肩上发现一种相同刺青,将其画下,呈给殿下!”
“哦?”萧羽接过纸张,定睛一看。
果然,纸上画着一幅图案。
很像一簇升腾的火焰。
看到这个图案,萧羽星眸微合,轻轻点了点头。
“普通江湖人士倒是有可能刻画刺青,不过全都刻在同一位置,又使用袖弩,就不像普通江湖人士所为,更像是某个神秘组织。”
萧羽身前,孙副将道:“殿下说得极是,而且事情巧得很,就在几天之前,末将与赵胜曾在其他人的身上,见过此种刺青!”
“哦?”萧羽剑眉一挑。“老孙,你详细说!”
“是。”孙副将行了一礼,继续道,“前几日,两个富家子弟在妓馆醉香楼争风吃醋,动起手来,末将当时带领赵胜等人巡逻,刚好遇到。”
“也就在那时,我们无意中,在醉香楼头牌、无双姑娘侍女小玉的左肩上,看到此种刺青。”
“这么巧?”萧羽有些错愕,“孙副将,你俩会不会看错,或者记错了?”
“启禀殿下,”孙副将道,“末将刚才看到此种刺青,便觉得眼熟,于是便与老赵提起此事,而老赵也清楚记得,当时那两人喝多了,又仗着自己身份显贵,竟然当着末将的面相互厮打,恰好将那侍女的衣衫撕破,露出手臂上的刺青。”
“那侍女当时有些慌乱,也立刻将刺青掩饰起来,可是末将还是看得清楚,也记得清楚。”
“原来是这样。”萧羽轻巧一笑。“老孙,这还真是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