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两个男人同时一怔,回头望向京城方向。
果然,一人一马飞奔而至。
马上之人,正是一身黑色男装,英姿飒爽的徐若琳。
胯下马儿,正是萧羽昨天买给她的黄骠马。
马鞍桥上,挂着两个行囊,还有一口长剑。
看到女儿这副模样,徐睿瞬间想到一种可能,当下明知故问道:
“若琳,你这是要出远门吗?”
徐若琳也不下马,一脸认真地拱手道:“父亲,女儿想去临安玩几天!”
徐睿暗暗苦笑。
这丫头,果然想和六皇子一起前去临安。
好吧,陛下已经赐婚,而且若琳也学过一些功夫,还有云蕾陪着,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差池,就让她随六皇子去临安转转,也可以增进彼此的了解。
想到这里,徐睿假意板起脸道:“若琳,陛下已经赐婚,而且此去临安两千里,你一个姑娘家,跑来跑去,像什么样子!”
“现在立刻回家,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读书练字,和你两个婶婶学习女红,等殿下回京之后,娶你过府!”
“父亲!”徐若琳黑衣雪肤,噘起小嘴撒娇,“你就让女儿去临安玩几天吧,有云蕾姐姐在,不会有事的!”
“请父亲放心,女儿回来之后,一定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和两位婶婶学习绣花。行吗?求您了!”
“云蕾姐姐!”
少女希望云蕾帮她说句话。
云蕾没有开口,只是幽幽看了萧羽一眼。
萧羽微微一笑。“你看我干嘛,又不是我拉着若琳小姐去往临安。再者说,我俩还没成亲,她想去哪,我无权干涉。”
“我只担心此去临安两千里,不仅路途遥遥,而且灾情紧急,需要快马赶路,若琳小姐可能吃不了这个苦,到时会哭鼻子。”
徐若琳端坐马背,双手叉腰,“喂,你看不起谁呢!”
“父亲,女儿决定了,非去临安不可!”
徐睿本就没想拦着,当下苦笑道。
“殿下,我这个女儿从小学过几天功夫,也一直很想出去见见世面,只是被徐睿宠溺惯坏,让殿下见笑。”
萧羽微微一笑。“世伯不要这样说。若琳小姐心性纯良,做事果决,正是将门之女该有的样子。”
“若琳小姐,你想去哪是你的自由,可是萧羽刚才说过,临安路途遥远,又要快马加鞭,你恐怕……”
“行了行了,少啰嗦!”黑衣少女不耐烦地打断。“云蕾姐姐,上马吧,此去临安两千里,某些人不要从马屁股上掉下来!”
“若琳!”徐睿假意板起脸道。“不得对殿下无礼!”
“无妨,无妨。”看着少女一副纯真直率模样,萧羽淡淡笑道,
“若琳小姐,你既然主意已定,萧羽多说无益。不过你不要忘了咱们之间的赌约,你要乖乖听我的话!”
“蕾蕾,上马!”
“世伯,萧羽告辞!”
“殿下一路保重!”
“若琳,云蕾,你们一定要保护好殿下周全!”
“云蕾遵命!”
“知道了爹爹,放心吧!”
辞别徐睿,三人三骑朝着南方绝尘而去。
很快,有人将此消息送进二皇子府中。
二皇子正与胡长水在书房喝茶,听完汇报,不由愣住。
“什么,老六这个家伙,竟然空着双手去临安了?这、这是什么情况?”
萧吉身旁,胡长水也有些懵逼。“他一两银子都不带,空着手去临安,拿什么赈灾?”
二皇子一拍大腿。“咳,舅舅,咱就别管这个了,老六那个家伙肯定是得到消息,借这个机会跑了!你不是说江湖高手今天进京嘛,赶快通知他们去追吧!”
“去追?”胡长水眼睛转动,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我之前和他们一直都是单线联系,现在我去告知对方,再将消息传到刺客手中,恐怕为时已晚。”
“啊?”二皇子心急道,“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跑了!再者说,老六万一赈灾成功,我又要输掉三万两银子!舅舅,你赶紧想个办法啊!”
胡长水老神在在一笑。“殿下莫慌。”
“我之前联络玄衣门时,对方告诉我,其门人众多,而且个个身手了得,我现在可以立刻告知对方,让他们飞鸽传书,通知其他门人——半路截杀!”
二皇子大喜。“对,对对对!可以半路截杀!舅舅,您现在立刻就去通知,一定要将老六那家伙给宰了!”
……
七天后。
江南。
临安城北三十里。
“哗啦!”
萧羽手举木杈,站直身体,朝河岸上大声笑道:“若琳,蕾蕾,我又叉到一条大鱼!”
木杈前端,一条一尺半长的大鱼被尖利木棍刺中腹部,任凭它如何挣扎,始终无法挣脱。
河岸上,云蕾正在清理鱼鳞,徐若琳在火堆旁翻看烤鱼,听到动静,两人同时看向萧羽,却被眼前一幕吸引。
正午的日光下,萧羽光着上身,裤腿高高挽起,双腿浸在河水中,身上的水滴泛